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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被巧儿提醒一声,宁芙很快收归思绪,到达目的地,马车恰时停下。

被扶着踩上脚踏板,宁芙立稳,落地端持。

走在前,她受着门前两个侍卫的目光打量,知晓阿烬的这些手下并没有见过她,自不会轻易放行,于是眼神示意巧儿上前说明身份。

巧儿也很知礼,上前欠了欠身,言称她们是奉芳娘娘交代来给尊上送饭,又辛苦他们进去通报一声,说是王府的表姑娘来了。

侍卫没听过什么表姑娘,闻言有些犹豫,可看巧儿的确身着一身王府侍婢的衣裳,这才慢慢消了戒备,答应进去帮着传句话。

宁芙和巧儿站在门口一直安静等着,可半晌过去,也没看到那个侍卫回来,她不由恼自己没有经验,其实出门前该找人提前传话的。

以前在大醴,谁敢叫她这么等,她从来都是被人恭恭敬敬请见的,可眼下在这里,没有身份加持的公主光环,她成了小人物,小角色,甚至想见阿烬一面都复杂连连。

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巧儿在旁提着重重的食盒,也逐渐觉得双手发酸。

宁芙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府门终于从里被打开,见得人来,两侧侍卫纷纷躬身礼敬,可宁芙见了他,恼气一下蹿冒出来,简直难抑忿忿。

对方恭敬作揖,宁芙收回眼,开口冷冷带嘲:“崔校尉,别来无恙。”

听着旧日称呼,崔易心头震了下,可很快又恢复从容。

崔易并不是他的本名,在尊主麾下他官职更不再是什么校尉,可他并未出言纠正什么,只觉公主对他的一切都不会感兴趣。

“尊主命属下来接人,还请姑娘移步,随属下进去。”

崔易依旧毕恭毕敬,还主动将巧儿手里就快提拿不动的食盒接过手去。

宁芙见状只冷哼一声,不领他什么意。

大概是因曾经信任过又被背叛,或者是为二哥心凉,她很难对其有什么好脸色,这和他如今效命于雍岐人还是东崇都没有关系,更与他是不是阿烬的手下无关,最关键的是,他对不起二哥的一路提拔与重用,她因此而忿忿。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她收回目光进了府门,全程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见状,巧儿不解,一旁侧立的侍卫更面面相觑,似乎由此猜出她身份的不一般。

崔易将人领进书房,放下食盒后,便很快知趣地退下,走前还顺便把巧儿带走,把她安排进旁院休息。

宁芙郁气慢慢消散了些,犹豫了一下,她走过去将房门落了锁,之后提上食盒,绕过屏风往里间继续走。

人应该在里面,可不知为何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她若有所思,不禁将脚步放轻了些。

进了书房里面的隔间卧房,果然看到阿烬坐在书桌前,只是手撑着头阖目养神,明显的疲惫模样。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坐着的太师椅旁站定,犹豫了片刻,伸手轻缓地贴上他的太阳穴,而后慢慢地揉了揉。

没两下,手腕忽的被抓住,她惊诧了下正打算开口,人却被他猛地一拽,顺势就分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依旧没睁眼,就这样抬手箍紧她的腰,将下巴压在她的肩窝上,之后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开口微微低哑:“怎么过来了。”

宁芙被他的长睫撩痒,不禁稍仰起头,回复的声音更不由软嗲嗲的。

“娘娘担心你在府衙里三餐简陋,所以叫我给你送些王府的餐食,给你补补身。”

“这样。”他手臂收力,将她抱得更紧,弯唇喃了声,“母妃知我心思。”

说完,他忽的张嘴,轻咬住宁芙脖间一侧的一块软肉,没用什么力道,但依旧叫人难以忽略,不忍缩身战栗。

“……阿烬。”她手心瞬间攥紧。

他问:“想我了吗?”

宁芙点了点头,脸颊晕显赧意,如果不是因为好想见他,她哪里会这么巴巴地送过来被他欺负。

被他吮得彻底没了力气,宁芙娇气地趴在他肩头,任由他帮自己褪下外衣,鹅黄色的披帛与裙衫一齐落在宣纸上,叫后面悬立的羊毫笔尖都跟着晃了晃。

她自己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上半身就只剩一件心衣挂脖上,勉强兜着身,其余不是覆落在两人身后的书案桌面上,就是被他扯到椅子侧旁的绒地毯里。

再看他呢,衣冠齐整,衣带端谨,连袖上那点微乎其微的褶皱,都是被她紧张无措抓出来的。

宁芙看向桌上食盒,这才回神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声音稍显慌促。

“你,你要不要先用膳,待会可能会凉的。”

韩烬没说话,只伸手从她心衣下摆探入,伴随满意一声叹息,他享受地眯了眯眸。

“不是说想我?”

想他,所以先给他吃的不能只是饭菜。

听出他言语之下的深意,宁芙咬唇不回,佯装着镇定,可实际已羞窘到只想缩进他怀里躲避目光。

即便来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眼下真这样几乎光身地被他审看,她那些身为公主的骄矜,和女孩子家本身就有的羞耻心,一瞬全部齐涌上来。

她搂住他的颈,抓他头发,哼声闷闷出言:“不想你的话,才不会许你这样急切。”

两人连话都还没说两句,他就已经快把她剥干净了,这些论谁也羞耻万分。

闻言,韩烬捏住她下巴,倾过去亲了亲她唇角似作安抚,他承认,自己对她有存独一份卑劣心思。

很想弄哭她,再亲自吻去她的眼泪。

甚至有时候,看着她模样乖温得就像一只怯弱的小兔子,他心头便会忍不住地闪过恶意念头,进她身的感觉太美妙,他想粗暴,想蛮横,想把娇娇公主欺负得求不得神,拜不得佛,只能把他当成唯一的救世主。

而她,则是在为自己的主心甘献身。

“前天晚上,你回府了是不是?都不叫醒我,还偷偷摸摸做坏事。”

宁芙不知他走思在想什么,反正自己是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韩烬从容不迫:“已经很晚了,当时看你睡得正香,便舍不得把你吵醒。”

冠冕堂皇!

宁芙努了努嘴,明显没有被说服,“那你还那样……”

第二天醒来,她的垮裤明显换了条新的,这么明显的罪证,她才不信他什么都没干。

韩烬见她眼神质问地瞪着自己,唇角弯了下,连忙诚意保证。

“真的,没干。”

平平常常的两个字,愣是被他重重咬出不一样的意味。

宁芙一下烫热到耳根,慌着伸手捂住他的嘴。

“粗鄙!”

韩烬失笑,挑了下眉,没着急拿下她的手,反而加重了自己掌心覆拢的力道。

果不其然,她颤着嘤咛了声,差点直接羞哭。

宁芙这回再不敢乱挣乱动了,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更像是认命死在他掌心里似的。

他将话解释清:“当时只是想看一看那恢复得如何,我去府衙那日,还很娇气地淤着,我能不心疼?”

宁芙不理他,转身,把头藏进他怀里,一声不肯吭了。

看来是真的有些玩过头了,韩烬稍稍反思了下,之后不甚满足地把手收回。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还算诚恳,只是话语却听得叫人窘意不减反增,还是大增那种!

“芙儿,我大概对你君子不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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