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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大概是先前她说过那句话的缘故,最近某人野蛮许多。

餐桌下,岑烟抬起脚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脚踝,晏然川眼神微变,斯文地用拿起餐巾擦着唇角,好像把她看成新的猎物似的。

纪聆雪也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痕迹,她脸上又是跟上次一样的表情,怪她多嘴问,想了想,纪聆雪还是忍不住,“你们俩……”

见她许久没吱声,岑烟有些好奇,“怎么了阿姨?”

这时保姆听到外面有动静,起身去了外面,纪聆雪想提醒他们做好措施,但想了想觉得在饭桌上提这件事不太好,于是说,“没什么。”

岑烟“哦”了一声,单手撑着腮帮看起来无聊地坐在座位上,其实桌底下正在逗晏然川玩呢。

这个年过得说不上多特别,但却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一直到晚上,岑烟上了楼,她还不是很困,于是拽着晏然川玩游戏。

她翻出扑克牌,“我们玩二十一点。”

所谓二十一点,就是轮流抓牌相加接近二十一点但是不能超过二十一点,可自由选择要牌或者不要牌,最后谁的点数更接近二十一点则谁赢。

晏然川没有立即答应,他手指点在扑克牌上,俨然一副资本家的模样,“那赌注呢?”

岑烟也不是吃素的,她唇角挂上的笑容十分地熟悉,又勾人又存着几分坏心思,“谁输了脱一件衣服。”

晏然川有些意外,“你确定?”

“确定。”

岑烟把牌理好,一人分了两张牌,接下来就是轮流抽牌,10、j、k、q都算是十点,岑烟一边抽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丝毫也不惧怕输。

手上已经有了一张2一张4一张j,岑烟抽了最后一张,是一张4,她没有继续。

第一局毫无意外岑烟赢了,她将纸牌摊开放在他面前,眼尾带着点儿不明显的得意。

晏然川愿赌服输,抬手放在毛衣的下摆上,停顿了几秒,在岑烟的注视下脱掉了外面的一件。

里面还有件衬衣。

岑烟看着他,眼神里分明写着“可惜”。

第二局晏然川扳回一城,岑烟也没耍赖,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将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柔顺的头发不安分地散落在她胸前,有几缕还粘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看上去十分性感。

她眼神天然带着勾人,正常人见了恐怕这时候都没了游戏的心思了。

第三局,晏然川看了她几眼,他这个时候牌数已经是二十点,完全没有再抽的必要,但看她那副好胜的模样,仍旧伸手抽了张。

但那么巧,最后一张是“a”,刚刚好凑到了二十一点。

岑烟看见他牌后,眼神微微带着点儿错愕,她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能刚刚好凑个整。

她忍不住说,“你开透视了?”

晏然川哑然失笑,将牌轻飘飘地放在桌子上,接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显然是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岑烟也不是耍赖的人,她抬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纤细的腰和黑色的内衣露出来,晏然川眸色晦暗了几分,显然这会儿也没了游戏的心思。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纪聆雪,“然川,你出来一下,妈有话对你说。”

暧昧消散了几分,晏然川拿起旁边的外套给她披上,接着慢慢将衣服套上,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阴暗

◎阿烟希望我怎么喜欢你?◎

门打开, 纪聆雪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她打量了一会儿略微有些陌生的儿子,眸光移到他明显不整齐的衣领上,眉眼间染上几分一言难尽的神色。

晏然川仍旧是那副正经的模样, “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

他不知道纪聆雪要做什么, 但垂眼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纪聆雪将他领到楼下的房间,等他进来后关好门。晏然川跟进来,即便穿着随性, 随意坐在那儿都透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然川。”纪聆雪停顿了片刻,毕竟儿子已经长大了,教他做一些事并不合适, 只是有些话, 她不得不说, “你跟阿烟亲热我不反对, 但……”

她又停了几秒, 有些欲言又止, 晏然川还以为自己跟岑烟做得有些过火,“好。”

“……?”纪聆雪有些怀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抬眼, 缓慢开口, “什么?”

“你是男人,在这段感情里应该保护女人不受到伤害,你们你情我愿可以, 但平时注意做好措施。”大概怕被误解,纪聆雪补充, “我不反对你们结婚或者其他的安排, 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阿烟。”

这大概还是纪聆雪第一次跟晏然川聊起这样的话题, 他从小就独立, 越长大越有主见,偶尔一次教育他反而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微妙。

晏然川看了她一会儿,生出几分错觉,好像阿烟才是她亲女儿,他眼底泛出几分笑意,应下来,“以后我会注意。”

那边房间里的岑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晏然川,她有些无聊地走到书架前,想要翻看上面的书籍。

但晏然川摆在上面的书,基本上跟他的专业领域有关,而且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看不懂。

岑烟翻了两本就觉得没意思,又给放了回去,她心想,这儿就应该放两本她的杂志。

她随意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本相册。

岑烟靠在书架前翻看着,原以为是晏然川的,还想回看一下他以前的模样,没想到打开,从第一页开始就是她。

她运动会穿着运动服身材修长的模样、在台上演讲的模样,甚至还有一张照片明显是从学校公示栏上偷偷撕下来的。

那一张张照片,似乎记录得不止是她的青春。

更是他偷偷藏匿的爱意。

晏然川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原本旖旎的气息散得一干二净。他身影在灯下被笼上一层淡淡的光,垂眼看向她,“困了?”

岑烟半靠在床上,微微仰着头看他,“没困,你还想耍赖?”

在她嘴里,他还成了个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无赖了。

他纤细的指尖放在衣摆上,“怎么耍赖了?”

晏然川那样的人,哪怕是做轻浮的动作也显得正经斯文,眉眼间又掺杂着几分令人着迷的风流。

岑烟和他相反,她大概是属于无论如何都会染上风情的人,即便只是随便看人一眼,都能轻飘飘地勾走人的魂魄。

可现在,她就靠在那,眸子里的轻佻散了个干净,似乎有什么严肃的事要说。

“你喜欢我多久了?”她问。

晏然川微怔,手微顿,想要回答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答起,好半晌才说,“记不清了。”

她第一次叫他哥哥时,他当时表面没承认却总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看她别扭地站在自己面前,突然也觉得好像有个妹妹也不错。

可后来青春期的荷尔蒙因素作祟,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把她当纯粹的妹妹看待。

他总会看她,看她纤细的手臂、看她盈盈一握的腰,那些不耻的想法一点一点地滋生,以至于碰她都是一种罪孽。

他是别人眼里难以高攀的神明,却无人知晓他早已身处地狱,满身邪祟,不敢沾染她半分。

岑烟没由来地委屈,她一直以为他说的话当不得真,只是成年人之间很多微妙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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