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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放假最后一天,一行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岑烟换衣服的时候听说投资商也会来。

她第一反应是晏然川,下意识出神了两秒钟。

原本想随便收拾一下就过去,想了想,岑烟硬是多磨蹭了半个小时化妆,确定自己的形象就算是怼摄像机都看不出来一个毛孔之后才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总不能在晏然川面前丢脸。

陆景辞在酒店门口看到她,开口聊天前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总觉得她和平时不一样。他笑了一声,“换了香水?”

“这都能闻出来。”

两人走在一起,开门进去后导演制片人都在,宋生看见他们这么亲密,想到晏然川,总觉得关系复杂,于是试探着问,“你们这是入戏了?”

岑烟站在门口看了导演几秒,眼尾染上笑意,“什么入戏?我跟陆景辞一起进来就是入戏?”

陆景辞倒没说什么。

岑烟直接坐在宋生旁边,她眼底光影流转,支着下巴慵懒地跟他开着玩笑,“导演,那你是希望我跟陆景辞是入戏呢,还是不入戏呢?”

入戏电影呈现的效果就好,不入戏就不会有假戏真做的风险。

宋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知道给我出难题。”

饭局进行到一半,岑烟也没能见到那人的身影,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失落感。

岑烟撩起唇角,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她平日里酒量还不错,但今天的酒大概是后劲太大了,她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头都开始眩晕了,连路都有一点儿走不稳。

岑烟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但还是踩着高跟鞋步履杂乱地往前走。突然之间,身后出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形稳了下来。

岑烟想她是不是喝太多了,竟然看见了晏然川。

他清隽的面庞就在她的面前,眼底冷清如江南的雪,不如北方厚重,却也夹带着湿冷无比的气候。

“喝了多少?”他问。

“没多少。”岑烟推了他一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像冬日枝头的樱花,“我还没醉呢,我要进去接着喝。”

没醉都已经成这样了,还继续得变成什么样?

晏然川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他垂着眼看她,突然觉得有些让人不悦的陌生。她从前不会喝酒,喝一点儿就会上头。

“别去了,以免酒后乱性占别人便宜。”

很多年前那个意外的吻,对于晏然川是一处很难提及的伤疤,其实对岑烟也是。

她抬起泛着潮水的眼,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泡在了水里一样潮湿,“就算酒后乱性跟你有什么关系,只要对象不是你就行。”

岑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于是抬眼看他,“松开,我要去占别人便宜了。”

晏然川没动。

她对上他的眼,习惯性地挑衅道,“就那个陆景辞怎么样?他看起来好像挺好亲……”

最后一个字尚未吐出来,岑烟蓦地背后一凉,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冰冷的墙上。她尚未发作情绪,就撞进一双暗潮汹涌的眼睛里,接着,温热的唇瓣将她的所有言语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说:

将公屏打开晏然川行上!

温柔

◎多年后他还给她的一个吻,和当年的清纯、试探和小心翼翼完全不同,沾染了成年人的欲望和莫名的酸涩。◎

晏然川抬手扶着她的脸颊,叫她退无可退,冰冷的吻里带着狠意,轻易地撬开女人的牙关而后侵占领地,掠夺她的呼吸以及一切。

岑烟尝到了呛人的酒味,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晏然川的。

她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挤压,缺氧的缘故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混乱,好像有无数线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

她甚至没有挣脱的力气,只能攥着他的衣服借力以免站不住,连眼神都像是浸了酒一般迷/离。可这样也只不过是给了侵犯者可趁之机,让那个吻变得更加密不透风。

多年后他还给她的一个吻,和当年的清纯、试探和小心翼翼完全不同,沾染了成年人的欲望和莫名的酸涩。

就像是落在梅子上的江南的雨,遮挡了不可见人的暧昧横生和呻/吟暗欲。

岑烟胸口上下起伏,已经软了的腰靠在墙上,整个人都透着股诱人的味道,如同一颗成熟的水蜜桃。她抬眼,看见了明显带着醉意的晏然川。

像一颗青提糖浸在酒液里。

虽然眼神还算清明,但眉梢沾着几分微醺。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顺着晏然川的眸光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陆景辞。

他错愕的模样显然是观看了全程。

陆景辞知道岑烟漂亮、哪怕她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风情,那双眼睛更是轻易叫人沦陷其中。但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更诱惑的一面,娇嫩的唇,柔软的身段……

还想继续看下去,却对上了晏然川锋利的眸光。

那是一种带着占有欲的宣告,就像自然界里的雄狮天然有领地意识,他好像再上前一步,对方就会像野兽一样将他撕成碎片。

现在想来,初见时的敌意并不是空穴来风。

陆景辞识趣地假装没看见,而这两人也没把他当回事。岑烟盯着晏然川看,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听见他垂眼淡淡地问,“酒醒了吗?”

她笑了,没醒酒的分明是他。

“疯子。”

“疯子?”他重复着她的话,抬手揉上她娇嫩欲滴的唇瓣,指腹轻轻用力,话语里却带着轻描淡写,“喝多了亲错人了而已,我疯了吗?”

很多年前她趁着酒意吻了他以后,也是这么说的。

岑烟没想到他会用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呛自己,原本脑海里有那么多想要骂他的话就这样一句都说不出口。倘若她现在骂她任何一句,和骂当初的自己没有区别。

“那就当从前的事扯平了。”岑烟看起来很洒脱,似乎并不在意被谁亲了一口,这个人是晏然川也好,是陆景辞也罢,并没有什么区别。

晏然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挂上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原来这种事,也能扯平么?

他想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原本这地儿就不是什么私密的场合,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好奇他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包厢。

宋生想带她去隔壁包厢跟投资方敬个酒,岑烟头疼欲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宋导,你酒杯都拿不稳了,你就不怕我又做什么出格的事?”

宋生想怕什么,反正晏然川在谁敢说什么。

只是他见岑烟似乎是真的难受,于是也没强迫。岑烟坐在座位上昏昏沉沉,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杯水,陆景辞贴心地说,“喝吧。”

她泛着粉色的手指没碰那杯水,而是偏过脸几乎要跟他碰着,女人声音很轻,“你刚刚都看见了?”

陆景辞犹豫了两秒钟,觉得自己这时候说没看见好像有点侮辱对方的智商,“嗯。”

岑烟支着腮帮看他,眼神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那你要帮我保密哦,否则小心我杀人灭口。”

陆景辞当了真,当即咽了口唾沫。

还没说出那个“好”字,却见岑烟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笑他的傻里傻气,她有些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陆景辞不知道为什么胸口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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