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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虽然司徒晟起初没有经验,稍显青涩又急了些,害得她以为他真的是有些早症隐疾,还小声宽慰着他,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男人时间的长短,他还年轻,若真在意,也可以再看看郎中。

没想到这些精心准备的宽慰话,却炸了马蜂窝。

司徒晟笑得那叫一个阴森,斯文温存又青涩的侍郎大人算是没了影踪,只是低声道:“要不,你现在就给我治治!”

一转眼,大理寺的酷吏走马上任,算是将千般毒辣的审讯技艺都挪到了床榻方寸之间。

一旦掌握了要义,酷吏大人便讲究个不急不缓,手段细腻狠准,撩拨得人只能放弃抵抗,被盘剥拷问得弃械投降。

到了最后,她无奈推开再次缠过来的男人,眼角含着还没散尽的泪珠,略带气急道:“你若再来,我便要死了!竟是不叫人歇?你……这也是大病!需得郎中治!”

此时的琳琅却并不自知,她的堆云发髻松散,如乌丝黑瀑,披散枕间,恍如落凡的仙子。

那烛光透过床帐映射,美人眼角泛红湿润,那丰盈的脸颊连着纤细的颈,依然绯红一片,如同强雨拍开的花蕾,娇弱又美艳,引得人要再一亲芳泽……

司徒晟并不是还要闹她。积蓄甚久的欲念满足后,总算知道了几回在梦里盘旋的美好滋味。

只是这滋味一旦尝过,便有些上瘾,他还不依足地想要抱抱软嫩的豆花娘子。

可惜他把人累得太狠,琳琅压根不让他抱,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却把他晾在了被子外。

原本的告别,却一别在了床榻上。这还真是楚娘子的处事风格,出人意表,叫人全然预料不到……

他干脆拥住了被卷里的小妇人,在她的额头处啄吻,却始终问不出口,她到底还要不要走了?

这个女人馋他的身子而且馋得毫不掩饰。没心肝的女人,若是尝了鲜,了结了心愿,再拍屁股走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果然过了一会,琳琅主动将汗津津的脸儿搁在了他宽实的肩膀上,对他低声道:“我还是打算亲自回一趟江口老家……”

她刚说完,搂着自己的男人僵了身子。

琳琅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拧着他的鼻子,轻轻道:“如今你我这般,我再赖在你府上,便是下人与主子通私情,好说不好听的!”

她在司徒晟的怀里蹭了蹭又说:“我找个借口回一趟江口,也可以顺理成章在你府上辞了差事,对外也算有个正经的说辞。待回来时,我要买个店铺做生意,也正好可以在店铺里歇宿落脚了。到时候,大人不忙的时候,也趁着晚上无人来我店里坐坐,你看……可好?”

司徒晟垂眸听着她的轻声细语,也听清了她的打算。

她不屑主仆通奸,所以要发展成“官商勾结”?

不过她的这个主意不错,只要她不是他府里的人,就算以后东窗事发,也就不会受到他的牵累。

而他还可以时时看到她……

想到这,司徒晟倒是默认了她的想法,只是低低问:“去你店里,坐椅子,还是坐你?”

楚琳琅发现这男人一旦开了荤,说起话来也百无禁忌!

可是她能畏了他这个嫩黄瓜?便是故意轻点他高挺的鼻尖,然后眼波温润,轻吐芳润道:“也可以两样一起做……”

这一句话可不得了,司徒晟慢慢低下头,似乎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待琢磨其中的妙处时,伸手扯开被子,当场便要这般试试。

楚琳琅吓得笑了出来,勒住他的脖子不让,只是这般一来,原本商议前程的谈话再次变得不正经起来。

不过楚琳琅决定搬出侍郎府,倒不是想跟司徒晟撇清关系。

如今他俩姘头的事实已经坐定,却要更加避嫌些。

除了不想被人风言风语之外,楚琳琅还想多赚些钱。

以前她不知司徒晟的背景和心迹,只觉得二人相好一场,缘分散尽,便可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现在她全然懂了他。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加官进爵,而是背负着不可言喻的负重。

除了替祖父报仇,他更想成就祖父未尽的伟业,铲除削弱大晋的毒瘤,更是为三千惨死的杨家好儿郎正名。

这条路,光是听听都觉得步步荆棘,艰难异常,而且无退路可言。

所以楚琳琅想要拼尽全力,多赚银子,若有个万一,她想要成为他的退路。

就算有一日他身败名裂,为天下不容,她也可以从容地为他提供遮身之处。

欢闹一场后,当楚琳琅轻声说着她的打算规划时,司徒晟却只是低头定定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女人,再沉默地紧紧拥住了她,低低道:“放心,没有那一天,我定不负卿……”

听他这般说,楚琳琅猛然惊醒,连忙睁开眼又补充道:“你我是君子之谊,万不要成为负担,我并非强要君之承诺,大人日后若遇合适女子,自当成家立业……想来杨老将军也期盼着你这个大孙能为他开枝散叶……”

她是不能生养的,而且不想嫁人,可万万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大人的婚娶。

有些话早早说开,也免了彼此日后张不开嘴的尴尬。

待他想要成亲的时候,想必也是心愿尽了,没有牵挂的时候。那时候,她也不会缠着他,便识趣消失就好。

听到楚琳琅刀切豆腐两面光,又想跟他撇清关系,司徒晟冷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莫测高深。

楚琳琅觉得今日本是辞行,却发展成滚到床榻上,也是荒唐极了。看着窗外天色甚浓,她小声催着司徒晟赶紧离开

可惜司徒晟一动不动,只将她嵌在怀中,闭上眼,大大咧咧地睡去了。

躺在他的怀里,真是很舒服,琳琅将脸颊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蹭了蹭,便也跟着睡着了。

如此鸳鸯交颈,一觉便睡到大天亮。

司徒晟第二天凌晨时,才出了楚琳琅的房间。

冬雪正打水,一眼就看到了,吓得她缩在廊下,等大人走了,才一溜烟地跑入大姑娘的屋室。

然后瞪眼看着她的大姑娘正哼着歌儿整理凌乱的床。

冬雪冷不丁闯进来,吓得楚琳琅一哆嗦,歌儿都唱散了。待看清是冬雪,她才长出一口气:“干嘛啊!吓死个人了!”

冬雪看着容光焕发,仿佛饮了大补参汤的大姑娘,有些语带结巴道:“我的姑娘您……您昨晚和他……”

楚琳琅做了个嘘声,手脚麻利退了腕子上的一只镯子给冬雪戴上:“好冬雪,莫声张,只当不知道!”

冬雪都要被她的大姑娘气死了,狠狠一甩腕子:“往丫头手里塞首饰封口,大姑娘你这主子当的,可是越发厉害了!”

楚琳琅心虚赔笑着:“知道我的冬雪是秉正清吏一个,可不能收买呢!”

冬雪虎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琳琅另一个手腕:“要给就给一对,单给一个怎么戴啊?”

琳琅捏了捏倔丫头的耳,这才褪下另一只也给她戴上了。

冬雪看着大姑娘满面春风的样子,便知那司徒大人定然是知情知趣的,大姑娘这是上了他的圈套,一时也下不来。

不过也怨不得大姑娘被迷得神魂颠倒,就司徒晟俊逸英挺的那个样子,哪个女子看久了不迷糊?

想到这,冬雪嘀咕道:“大姑娘,你可得长点记性,被骗色也就算了,可得守住财,不能再倒贴人了!”

不过在楚琳琅看来,这骗色且不论,毕竟谁占了谁的便宜还不好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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