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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 第211

 

后就不见了,可能已经在东南亚等着梁岳泽?”鸣寒在陈争背后走来走去,“‘量天尺’最擅长偷渡,梁岳泽在失踪的情况下非法出境,我们很难阻止。”

夜已经很深,今天机动小组尽数出动,却徒劳无功,监视队员非常自责,陈争情绪也有些起伏。

“其实现在的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唐孝理说:“我们和梁岳泽虽然站在对立面,但他和我们有一个目标是一致的。”

陈争说:“去国?”

唐孝理点头,“梁岳泽要去国了结当年的金丝岛案,我们正在争取去国,掀翻‘量天尺’的老巢。但你们也知道,我们在申请批准时遇到了很多阻碍,上级认为条件不充分,还有很多顾虑。我们能不能去国,能去的话,什么时候出发,这些都还没有定论。”

陈争说:“梁岳泽失踪,出逃国,这算是一个重量级砝码。”

唐孝理点头,“没错,如果确定他已经在国,我们就更有理由去国。不过当然,追踪不能放松,我们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拦住他,和我们眼睁睁看着他非法出境,这是两码事。”

陈争说:“我明白。”

散会后,陈争再次点开卜阳运发来的邮件。下午由于急着确定梁岳泽的行踪,这个视频他和鸣寒都没来得及看第二遍。

会议室空荡荡的,陈争将声音调低,鸣寒坐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

也许是在国外待得太久,卜阳运的语调和用词有些外国腔,表情也显得十分夸张。

“他说的可信吗?”在又看完一遍后,陈争扭头看鸣寒。

鸣寒此时的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正在走神。陈争心中叹了口气,卜阳运在视频中展现出了难得的对孩子的关心,即便是虚情假意,也难以让人无动于衷。

“他又在给自己立人设,论立人设,罗应强都不是他的对手。”鸣寒冷笑了声,“因为梁岳泽将我作为复仇目标,他才承认当年干的好事,让梁岳泽冤有头债有主,冲着他去?那他当年为什么那样对我和我妈?我看他是在给我挖坑,我跳进去,对他和梁岳泽,甚至‘量天尺’都有利。”

鸣寒如此清醒,陈争却感到心痛,他宁可鸣寒在此时糊涂一点。

见陈争半天没开口,鸣寒转过视线,看见陈争眼中的担忧,“怎么了,哥?”

陈争摇摇头,一把搂住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声道:“累不累?”

鸣寒这一整天都绷紧了神经,忽然靠在陈争身上,嗅着陈争脖子上熟悉的味道,忽然放松下来,“说实话吗?”

陈争说:“允许你说谎话。”

“怎么还兴遛人呢。”鸣寒笑了笑,“不累,回家的话,可以把你关三天三夜的样子。”

陈争用额角轻轻撞了撞他,“那不行,我的耐力顶多一天。”

鸣寒说:“有我在,拉个平均数也有两天。”

陈争在他脸上一拍,“在卜阳运面前说这些,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怕什么。”鸣寒说:“我当着他的面也照说不误。”

陈争拉回正题,“卜阳运在给我们下套的话,你说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卜阳运当年去g国,是因为害怕完成沦为‘量天尺’的傀儡,金丝岛案在他看来和他关系不大,且云泉集团自身难保,就算知道他是金丝岛案的获利人之一,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鸣寒支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但卜阳运即便在g国也一直关注着‘量天尺’的动向,十多年里,‘量天尺’里面那些分支发生了什么,他比我们清楚。所以他知道,金池也这一支已经完了。为什么完?可能是派系的争斗,也可能是外力的侵袭。但金池也这个分支和其他分支不一样的是,他们很受‘量天尺’管理者,也就是那个金乌的器重,而且金池也在华国发展得不错,如果只是内部矛盾,很难就此销声匿迹。”

陈争说:“所以站在卜阳运的角度,金池也一派必然遭受内外双重打击,而在这个时间段上,云泉集团活过来了。他这个金丝岛案的参与者马上联想到,是云泉集团在复仇。”

鸣寒点头,“卜阳运全须全尾在g国混了那么多年,他可能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网。在我联系他之前,他说不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那通电话只是给他加了个急。他知道梁岳泽正在向当年的参与者复仇,金池也一派的人可能全都死了,他、霍曦玲,一个也跑不掉。梁岳泽和‘量天尺’里面金孝全这一派勾结,但现在也出现了裂痕。梁岳泽不止想要报复,还想搞掉整个‘量天尺’,最高头目金乌也别想逃过。这样一来,卜阳运的利益就又和‘量天尺’摆在一起了,他需要‘量天尺’的庇护,‘量天尺’需要他这个靶子。他消失这么久,不就是在为偷偷赶到国做准备?”

陈争在本子上写出“量天尺”里已知的假名,金池也和金孝全已经被划掉了,金孝全上面的是神秘的金秀河,他们都是来自a国的分支,而金池也是k国的分支,金池也的势力消亡得如此快,是梁岳泽和金孝全联手的结果,这些年在华国肆虐,引起机动小组注意的也是金孝全这一支。现在梁岳泽和金孝全已经撕破脸,最想干掉梁岳泽的可能是金秀河。

陈争在卜阳运的名字上圈了圈,“他合作的是金秀河,还是那个金乌?”

鸣寒也推不出答案,“卜阳运逞嘴上威风,他打的算盘其实是,让我们去逮捕梁岳泽。不然他为什么赶着给我们发邮件?”

“是,他可以只将邮件发给梁岳泽,梁岳泽更容易摆脱。”陈争说:“但他同时发给我们,拦下梁岳泽就是我们的任务。”

“这样他在国就算是高枕无忧的,梁岳泽一旦被定罪,就没有机会再向他复仇,而他又算跟‘量天尺’达成了新的合作。”鸣寒啧了声,“苦活累活全都丢给警察,他还扮演了一回好父亲。”

即便卜阳运的动机已经被陈争和鸣寒分析出来,但这对寻找梁岳泽没有太大的帮助。唐孝理说一旦梁岳泽出境,机动小组申请去国就添了一片瓦,可在如今梁岳泽行踪不明的情况下,机动小组就更不可能出国执行任务,所以都铆足了劲寻找梁岳泽。

谢亦梁还在拘留中,陈争去看他,他红着眼说:“陈哥,我错了陈哥,我不该听我表哥的,你就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陈争不是来听他求情的,问:“你扮梁岳泽怎么扮得这么熟练?以前练习过?”

谢亦梁慌张地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别想着继续骗我。”陈争说:“你和梁岳泽长得是像,但你俩平时不是一个路子,气质、仪态都不一样,怎么你一穿上他的衣服,就能变成‘梁总’?”

“我……”谢亦梁不安地扭动,破罐子破摔地承认:“我,我给表哥当过替身!”

陈争问:“为什么?什么时候?”

谢亦梁说,不多,一共就三次,都是梁岳泽有事走不开,让他去走个过场,不需要讲话,匆匆去,匆匆离开。后面两次都很轻松,但第一次他想起来就后怕。

“发生什么事了?”陈争说。

“有人,有人跟踪我。”谢亦梁如坐针毡,“他们把我表哥当成了我。”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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