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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好了

 

洛水初还有些发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对上他隐隐暗沉的眸子,微微灼热的呼吸,唇边隐隐的笑意,忽然就福至心灵:——居然是成了。方才两人一番拉扯,他始终难以入境,倒是让她好生为难。不想她不过亲了一口,又撒娇诱他——本还以为太过直白,结果居然真的成了。他虽还未亲口承认,但这举动,这话语,却已隐隐有了初次歪缠时的熟悉之感。竟是真的由了她的话头,顺了她的意思,入得这梦中。——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主动亲了一口而已。她虽是不明所以,却隐隐有些得意。此刻一约已成,面前的人入了她罗织的梦中,便当真化作了她朝思暮想之人。哪怕只是皮相肖似,却也是肖似了十分的活色生香,与她往日春梦之中的并无二致。她痴痴地瞧着面前这梦中画里人的容貌,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觉口干舌燥,甚至有了几分情怯,按在他胸口上的手亦悄然缩回。可他并不允许她在这当口逃跑,只稍微觉察她的退意,便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了些。“君子一诺,”他说,“方才我问你是否确定——你说是,我亦答应了你,如今便要好好做到。”他见她不答,只道她害羞,于是又问了一遍:“到底是哪疼?若是不方便,你尽可指着我的身子,再由我……唔!”他话音未落,便不由自主一颤,脑中亦白了一瞬,稍待片刻,才觉出胸口麻痒,不由低头看去:她确实并未看他,水葱似的手亦是“被迫”按在他的胸口,像是要挣扎一般——可稍一动作,几点指甲便划过了他的胸乳,力道还不轻,直挠得那处有些硬挺了起来。他原是不知自己这胸口这处是敏感之处,被她这一抓挠,立刻有些尴尬,原本抓紧的手不由松开了些。然而他这厢退了,胸口却又传来一阵相似的麻痒,直挠得他差点又呻吟出声。“你……”他低头望去,却正巧对上她悄然抬起的眼,长睫微颤,杏眸含水,仿佛是害怕的模样。可再往下望去,就发现她一边不轻不重地挣扎着,一边却蜷着食指按在他胸口的敏感之处上,只用那莹润的指甲,在他硬挺的那一点上又不轻不重地刮了又刮,刮完了还犹自不满足似的,还借着挣扎的模样,以掌心覆上揉了揉,分明就是只贼胆包天、理直气壮偷腥的猫儿。他被她弄得有些受不住,抓紧了她的手腕,想说“莫要胡来”,然话未出口,便听她轻声道:“就是……这里。”他还未及动作,便觉胸口一暖,手背上覆上了一团软肉,却是她借势将胸口贴上了他的,将两人手同压进了一片温香软玉之中。而隔着轻薄的衣物,他亦能轻易觉出,她丰盈顶端的那一处,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他不由自主就将她的手朝他胸口按得更用力了些,另一只手亦顺着她腰线攀了上去,径直按上了那一团软肉,学着她方才的动作,攀上她的乳尖,手指夹住便是稍稍一捻。“呜……”她仿佛受不住一般,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下巴贴着他的脖窝,微湿的气息喷在皮肤上,连带着方才胸口残余的酥麻,直接化作一股热流冲下腹而去。他顺势就将她抱得更紧,甚至想要做些更莽撞的事,可到底脑中还留有一线清明,不欲有进一步动作,只顺着她的指示,指尖在那隐隐凸起的一点上细细摩挲,纵使身下坚硬胀痛,亦兀自强忍了。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番克制落在洛水眼中,却是值得细细品尝:她向来都觉得,她的季哥哥当是个端方如玉的君子,虽偶尔愿意同她顽些情趣,也应当是同如今这般,纵是情欲已生,亦十分克制,顾忌她的感受。哪怕他应当已多少觉察她的小把戏,依旧愿意一边纵容着她,一边守着最后那一点底线——虽然在她看来,最终不过是些无用的挣扎,但身在其中,也实在颇得趣味。如此一想,这虽是她第一次在梦中为闻朝织了这“季诺”的颜,细品之下,却觉出此情此景中,眼前之人竟是从皮到骨,无一处不像极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她本就是多情之人,先前与闻朝在画中歪缠之时,哪怕只是容颜相似六分,都能生出八分的好感、十分热情来。如今趴在这皮骨皆肖似“原主”之人怀中,简直恨不能立刻化身成水,再将他吃拆入腹,如此两人方好血骨相连,情意相通。这不,她任由他搓揉了一会儿,悄然嗅着他身上燥热的气息,早已是口中津液隐隐,身下亦已彻底湿透,实在再满足于这点肌肤相亲都算不上的接触,瞧着他本齐整的发鬓边亦隐隐沁出了汗水来,再难控制住满腔情意,一边低喘着,一边就细细舔了上去,不一会儿就顺势舔到了他的耳后,张唇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舌尖搅动,直吃得啧啧有声。而身下之人显然受不得这般刺激,被她一含,就绷紧了身子,原先还算克制揉着她胸口的手蓦然就收紧,直弄得她有些疼痛。她忍不住嗔了一声,在他耳边含混道:“唔……疼呀,季哥哥……”

这一声刚唤出,她立刻觉出面前的人松开了她的手,不仅如此,似乎还十分挣扎,想要将她推开。她大约也明白他到底再挣扎什么,转念就想到,他大概还是对这“季哥哥”的称呼十分别扭,不然如何只一喊就这般抗拒。可她正是兴头之上,如何能让他跑了?更何况此间是她的梦境,便应当顺了她的意思——她就是要与“季哥哥”歪缠,才不肯让他坏了兴致。比力气,她自然是拼不上的,可她有旁的办法呀。对方一退,她便毫不客气地进了。得了自由的手径直环上了他的后背,同时舌尖一挑,便伸入他耳中湿漉漉地转了一圈,只甜蜜蜜地喊了他一声“哥哥”。这次她没再故意点醒他的身份,只模糊了称谓。而这一声既出,效果显然出乎意料:身下之人明显身躯巨震,显是觉出其中隐隐禁忌的意味,僵硬无比。她也不甚在意,只得意于自己的手段,趁着他愣神的片刻,悄然一个用力便向后仰去,假作要摔。这一下便引得他不得不倾身向前揽住她,另一手撑于桌上,身子也顺势彻底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由是,她湿透软透了的那处终于贴上了他早已勃发的部位,舒服得她又在他耳边哼了一声,忍不住扭动着想要更多。闻朝背后却早已是完全湿透。他只觉得热意一层一层地从身体中透出,蒸得他难受极了。偏生怀中的人是凉的,软的,只一揉就像是能沁出水来:眼是水汪汪的,胸是软绵绵的,连露在外面的皮肤沾一沾唇亦是轻微的冰凉。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当是想要将她扯开一些,告诉她两人肌肤之亲至此便已足够,哪怕梦中亦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不管他此刻到底是谁,都已经是极限。他从不记得他曾像这般冒犯过她,更不觉得自己曾这般肖想过她像这样软在自己的身下。可他的身子却告诉他并非如此——不管是他的胸,他的腰,还是被她湿哒哒地裹缠着他耳垂、磨蹭着的下体,都透着一种让他无可否认的、似曾有过的“熟稔”。依稀像是什么时候,他也曾如此这般压着她,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勾得他也想对她做同样的事。然而这样熟悉的感觉不过一闪而逝,理智马上又告诉自己绝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莫说他本该是“友人”的身份,哪怕真是“本人”亦应当是不可能的……吧?他试图理智思考,厘清此刻隐隐的矛盾与挣扎究竟来自何处。可身下的人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仿佛偷不到腥的猫儿一般,身下亦越扭越过分,直弄得他难受万分,只能用力将她压得愈牢。“……疼呀。”她口中嘤嘤地喊着疼,眼中透着水意,可如此情状合在一起,却分明像是……想要他将她弄得更疼一些。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开,可眼神却偏生落在了她的粉唇之上,只能看她在他试图抽离的最后一刻,含含糊糊地又唤了他一声“哥哥”。——确实是在叫他的。于是他便动不了了。她恍然不觉他的挣扎,又继续唤他“哥哥、哥哥”。这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绵绵密密地缠住了他,彻底将他最后一点理智缠紧,搅碎,裹住,然后拖到了意识最深之处。待得他回过神来,便再也没有了脱离的机会:不知何时他已完全撑在了她的身上,以猎手的姿态压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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