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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梁锐言很快反应过来,快速去房间里拿了车钥匙,他也不知道梁恪言要去哪里,但他就是要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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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最近越来越不喜欢待在学校里了,一旦没课就喜欢回家。喜欢上梁恪言这件事给她带来挺多烦恼的,比如安静下来时脑子里总是他,还真是恋爱误人,玩物丧志。

别墅区一向离地铁远,没有司机接送的时候柳絮宁喜欢戴着耳机脑子里想象着漫画的分镜头,慢慢走回家。坐多了私家车,会觉得走这些路很辛苦,可走惯了,又觉得没有方方面面的服务也不是什么可怜事。

她低头看着租房软件,盘算着实习公司和这些地方的距离。上次的想法被突然地截胡,这次她不想再被外界因素干扰了。

虽然不喜欢杞人忧天,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她不想被动,只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身上。哪怕离开,也是昂着头颅主动离开,而不是如过街老鼠,剥去一身财富的华丽外衣再被狠狠丢弃。

手机里,最上方弹出胡盼盼的消息,说刚才有两个人来女寝楼下找她。柳絮宁正要回信息,身后响起一道短促的鸣笛声。

工作日的下午,别墅区附近没什么车,所以有车驶过时她会抬头看一眼。

鸣笛声之后紧跟着的就是开门和关门声。柳絮宁有些奇怪,还没等她转过身,就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下意识汗毛竖起想要惊呼,就听见一句“飘飘”,贴着她的耳廓落下,低低沉沉。

柳絮宁不挣扎了,还有些想笑,怎么随便走在马路上都会有惊喜降临呀。

柳絮宁在他怀里转身,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却摸到一层汗。

他这身体可真烫。

“你要去哪里呀?”刚问到一半,她看见他嘴角的一道红痕,不是很明显。

“你呢?”他没回答,反而问她。

柳絮宁走着神,梁恪言戳一下她的脸:“问你呢。”

她反应过来,语气已经自然:“当然是回家。”

“你明天下午还有课吧,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不是很麻烦吗?”她这么怕麻烦的人,只休息一个上午还能舍得长途跋涉回家。

柳絮宁:“有东西忘在家里了,来拿一下。”

“这样。我还以为是想见我。”

“你想归想,说出来干什么?”

柳絮宁喜欢涂浅粉色的唇釉,唇型漂亮饱满,说话时一张一合钩得他心痒。梁恪言当下想做的事不会拖到日后,他低头要吻她,柳絮宁下意识后仰,脖子又被他一手禁锢住。

“躲什么。”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控诉。

“没躲啊。”柳絮宁负隅顽抗。

梁恪言笑了声,轻啄她的唇,也不离开,说话时两人的唇时不时相碰,他说这是自己在为戳破她的小心思而道歉。

都这样了,柳絮宁还能是什么反应?不原谅他的话,他恐怕要没皮没脸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直一直亲她了。

这算道的哪门子的歉?显然是在满足自己可恶的私心。

柳絮宁牵着他的手想和他一起回家时,才想起他似乎是要出去的,方才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你去哪里呀?”

梁恪言说:“公司有点事,我去一趟。”

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梁恪言就感觉到她想要松开他的手,他有些不高兴地又一次抓紧:“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再走五分钟就到家了。”

“柳絮宁,能不能别说瞎话。”他的车从家里开出来到这里都用了两三分钟。

柳絮宁狠狠地捏他的掌心,指甲在他手心印下一个小小的月牙才算满意。

以往散步,短短的一条道,他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亲她。这世上还有谁比他的走路速度慢?

“哎呀,真不用,来来回回的多麻烦啊。你快去公司吧,我先回家啦。”再多拉扯,这对话就没完没了了。热恋阶段,还真是够浪费时间的。柳絮宁赶紧朝他摆摆手,不带留恋地往家的方向走。

真是一点都不回头看看他。

他忍不住地往前几步追上她,又一次将她抱进怀里。炎炎夏日,柳絮宁的上身就穿了件墨绿色的背心,而他出门出得急,运动过后连澡都没有洗,身上带着打羽毛球时出的汗。柳絮宁觉得他这人真过分,这么热的天还要和她无休无止地贴在一起,汗都要蹭到自己的身上了。

“哎呀,梁恪言!”胸口挤着他的胸口,柳絮宁挣扎了一下,挣扎失败。

梁恪言没说话,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他的鼻梁太高,鼻尖顶着她的皮肤,鼻息擦过让她泛痒。

“飘飘。”压着喉咙时,他说起话来也闷闷的。

“嗯。”

“等我回家。”

问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当然啦。”

利己性

人一旦多了筹谋, 第一表现就在眼角的皱纹和眉间的疲态上。

梁继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意外地想起与自己相似的那三张脸。人到老年,往事如走马灯般闪回,惆怅成为时不时光顾的主情绪。办公桌边还放着一叠文件等待他的查阅, 他信不过旁人, 却也知道现在的梁安成还不至于到接手的程度。可现在都无法经手, 到底何时才能完全掌握?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谁有资格能与他上同一牌桌。

梁恪言到老宅的时候,唐姨正巧端着煮好的绿豆百合银耳羹出来,看见他便打趣:“倒是巧,你们哥俩前后脚地来。”

梁恪言叫了声唐姨, 又问爷爷奶奶在哪儿。

唐姨说许芳华被邀请去看秀,至于梁继衷,她指指楼上。

梁恪言接过那碗银耳羹:“我送上去吧。”

此时此刻看见梁恪言,梁继衷是意外的。他在心里揣测着他会来的各种原因, 心渐渐沉下去。

他宠爱两位孙子,但万事皆有度。任何与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人, 梁继衷不会给他任何表达诉求的机会与权利。

“恪言,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

梁恪言安静了一下,点点头:“爷爷您说。”

“还记得上次和你见面的auro吗?”

“记得。”

“明年开始, 起瑞的业务重心要逐渐开始转移。英国那边几个老股东跳得很,过几天你和auro帮我跑一趟英国,去那边看看。”

可是国外业务重心从来都不在梁恪言擅长范围内,他正要开口,梁继衷笑着继续说:“谁去都没你能顶用。”

梁恪言明白了, 他是代表梁继衷出面的最佳人选。而这“看看”的言下之意就是敲打。

又要进行一场复杂的人际社交关系, 又要皮笑肉不笑地回旋于多方之间。想到这里,他难得产生了些抵抗情绪, 不亚于学生时代的厌学。

“怎么了?”梁继衷见他不开口,拍了拍他的肩,“不高兴去啊?”

“没有。”笑意下是压迫与控制。如果这是商量的意图,那么儿时被要求学习各种东西时,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爷爷最放心你了,你可以的。”

“好。”梁恪言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爷爷,我想——”

“你唐姨今天怎么做的这么甜。”梁继衷皱着眉舀了勺银耳羹,悠悠打断,“你早几年就在英国读书生活,总归是比你爸更了解那边的形势。爷爷年纪大了,想和你商量件事,明年,你过去帮爷爷看着他们好不好?”

梁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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