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我要做猎人
姜芜:我要做猎人
不知是因为距离远了还是他的好感度回升,在杨翊玄离开书房后,姜芜的脑子终于得到了清净。
方才一切都来的太快太急,杨翊玄撕毁了她的衣裳,又把她的鞋袜、亵衣踢到一边,她只能赤着脚从案上下来,稍稍拽了拽碎条一样的裙摆来掩盖狼狈。
案牍上更是一片狼藉,笔架砚台铜炉等陈设都被撞得挪了位置,东倒西歪乱作一团。
姜芜默默收拾起案上的物件,眼神瞟到先前的白玉印章,上面还挥散着残存的气味,不禁微红了脸,赶紧把它放回原位。
物归原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芜开始打量起书房内的装饰,想从中探查点他的喜好。
她的视线扫过屋内淡雅素朴的器具和花草,望向了对面的暗室。
一道幕帘垂下,阻挡了她的视线。
不安在心底升起,她向暗室走去。
吱的推门声自身后响起,姜芜惊得立马闪到一边。
你去那做什么?
奇怪,她只不过想看看暗室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做贼心虚一般支支吾吾:我在收拾东西。
杨翊玄走近,将臂弯里的新衣扔给她,换上。
烦人的警报声并没响起,说明他的好感已回升到零附近,只要稍有不慎触怒到他,又会跌至负值。
从刚刚她伸手挑逗得到的反馈来看,他并不喜欢她轻浮放荡的姿态。
我去小室换。姜芜抿嘴讪讪看向旁边的垂帘,却被他扣住了手。
就在这换。他的目光如炬,像猎人盯着猎物。
不,她才是猎人,无论轻浮浪荡,亦或含羞带怯,都是她用来俘虏杨翊玄的工具罢了。如果他喜欢,那她装作羞涩便是。
姜芜咬着下唇,低下臊红的脸,纤纤素手轻拉腰间丝带,襦衫散开垂落香肩。她羞怯交叉雪白的玉璧,遮挡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她赌对了,警报声没响,面前的人似乎对这幅欲拒还迎的模样很受用。
而且姜芜看到他泄过火的物件再次挺立了起来
姜芜,管好你的眼睛和手,千万别再去挑逗他。姜芜默默提醒自己,却听他不似之前冷酷地说道:我说过,大婚前不会碰你。
姜芜心里冷呵道,往她下面塞东西,操她的嘴,便不算碰了吗?
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然而面上还是柔情乖巧,眼含泪光,我今天来,就是来向你表明心迹,我已经受了罚,认了错,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闻言,杨翊玄一愣,继而轻笑,亦如自嘲:姜芜,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姜芜泪眼婆娑望向他。
先换衣服吧。语气淡漠。
他转身离开,留下姜芜一人。姜芜如释重负,快速换上新的襦裙。
装什么正人君子,府里还不是备有女人的衣物!
姜芜暗骂一声,赶紧趁无人拨开了暗室的幕帘。
天光涌入,寒光毕现,姜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柄长剑置于紫檀木架子上,错金银刀鞘包裹剑身,雕刻复杂的纹饰。暗室里只有剑架和这柄长剑,却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是镇宅宝剑吗?
好奇心驱使她伸出手,触碰到宝剑的一瞬间却如被火焰灼烧般炙痛,登时瑟缩回去。
恐惧窜上了脊背,她攥住疼痛的指尖,声音不住颤抖: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宿主需要自行了解。
操!
直觉告诉姜芜她必须立刻远离这把剑。她几乎是夺门而出,在门口撞到了杨翊玄。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没事!姜芜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在等你。杨翊玄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姜芜瞥了他一眼,英气的脸上愠怒消失,唯剩疏离。她小心地试问:姜芜呢?
小聂说她先前便离开了。
哦~姜芜又瞥他一眼。
你到底想问什么?
姜芜把心一横,你这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只听他嗤笑一声:这是你自己原先留下的,现在竟连这些也忘了。
完了,问错话了。
好在并没有该死的警报声,他的情绪还是稳定的。姜芜如此安慰自己。
一路上,姜芜多次尝试挑起话题均遭失败后,暂时放弃了攻略,显然杨翊玄目前不怎么想搭理她,还是不要适得其反。气氛逐渐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尴尬中。
到了姜府,姜芜落荒而逃似的穿过宅院,关上了自己闺房的门。
温柔、愤怒、疏离一天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重映。还有那把奇怪的剑,让她十分在意。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声音如惊雷传入姜芜的耳朵。
她的屋里竟然有一个男人!他坐在屏风后面,姜芜才没有发现。
你怎么在这?
我以为大姐今天会乐不思蜀,不回来了。龙章凤姿的少年端起桌上的瓷盏,笑道:可是我对大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好来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