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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2:被养父用涂抹全身/来自沈逸的威胁/“哥……”

 

顾玉宁没有哭,他只是有些喘不上来气。

耳边养父夸赞他与沈温许相似的话语一点点变得清晰,迫使顾玉宁在沈温许面前只能低着头,像一件被人扔在污泥里,浑身脏兮兮的玩偶。

“哥……”过于安静的氛围让顾玉宁感到不适,他顿了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

他就是想暂时逃避一下那些痛苦而已,沈温许不答应的话,也没有关系。

“可以留在这里。”沈温许说,“我没有拒绝你。”

一时间,顾玉宁惊讶地抬起头。

头顶晃眼的灯光将沈温许冷峻的五官照得更加立体,他身上穿着的同样是一件白衬衫。

卧室里,跟他一样衣着的顾玉宁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分明两人身上是同一款衣物,但沈温许就是要比顾玉宁显得更加引人注目。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顾玉宁原本并不在意,可这一年多的变相囚禁,已经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困在了“沈温许”这三个字上,眼下,看着面前依旧清冷出尘的哥哥,满身狼狈的顾玉宁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眼泪就这么突然掉下。

顾玉宁垂着头,努力压制自己心中阴暗的想法,哑着嗓子对沈温许说了声“谢谢”,随后想起他的洁癖,无措道:“我、我洗过澡了……”

“嗯。”

沈温许眸色淡淡,在顾玉宁敲响门之前,他正在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务。床头柜上,笔记本未熄灭的屏幕里全是密密麻麻中文混杂着英文的资料。

顾玉宁没有多看,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像几年前跟沈温许一起睡时一样,躺上去蒙住了脑袋。

终于,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于今晚,他获得了一丝难得喘息的余地。

晚上十一点整。

沈温许房间里的灯光已经暗下。

迷迷糊糊睡着的顾玉宁贪恋身旁的温暖,从一开始地伸手,到后来整个人霸道的将自己嵌入沈温许怀中。

“……”

黑暗里,刚睡下的青年睁开双眼,眸中带着疲惫和茫然地搂着怀中变大了一号的弟弟,不等沈温许反应过来,就到听门外隐隐传来一道脚步声。

不急促,反而漫不经心的,像是知道自己偷跑的猎物藏在哪里似的。

“叩、叩、叩”敲门声不紧不慢。

沈逸刚从书房出来,就找到了这儿,他隔着一扇门缓声问道:“温许,玉宁在你这里吗?爸爸找他有些事。”嗓音一如他以往展露在外人那般的优雅温润。

一墙之隔。

沈温许抱着靠在自己颈窝处的顾玉宁,轻轻抬手捂住他的耳朵,没有对门外的养父做出回答。

从四年前那场成年宴上,沈温许就看清了自己这两名养父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恶心内里。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离开,这一切就会归位原位。

但沈温许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把手伸向了顾玉宁身上。

漆黑室内,沈温许那张令人惊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门外,沈逸的声音还在继续,不急不缓,“温许,要是玉宁睡着了的话,麻烦你明天告诉他一声,他放在书房里的玩偶不小心被父亲打碎了,让他不要难过。”

在沈家,沈逸的身份为爸爸,但江之酌的身份则不是什么妈妈,而是“父亲”。

沈逸像是笃定了沈温许还没睡般,在没头没尾地说完这段话后,他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

趴在沈温许颈窝处的顾玉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单薄的脊背细细抖着,分明整个人没有醒来,却还是为现实中的人的一句话而感到恐惧。

没有办法,沈温许用手一下下轻拍着顾玉宁的后背,手心温暖异常,直到将顾玉宁的恐惧完全驱散。

“玉宁……”

沈温许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颈窝处一凉。

挤进他怀中的少年不断掉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聚起来,每一滴都让沈温许哑然失语。

刚刚,顾玉宁在沈逸开口的那一刹那,便从睡梦中惊醒,或许沈温许不清楚沈逸话中的那句“玩偶”是什么意思,但被他日日夜夜变相囚禁了快一年的顾玉宁却清楚。

——不听话的小孩,父亲会给予他惩罚。

因为身为“玩偶”的顾玉宁没有乖乖听话。

恍惚间,顾玉宁甚至想不到明天他会等来爸爸和父亲什么样的惩罚,被弄到失禁?还是手和脚全部被锁链紧紧扣住,让他吞下性药在欲望里挣扎,直到崩溃?

顾玉宁统统不知道,但他清楚,沈逸跟江之酌一定会让他狼狈异常,到尊严完全丧失的那种。

眼泪一时落得更加凶了。

沈温许感受到了顾玉宁的崩溃,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曾几时,顾玉宁哪怕有一丝不自在都要在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说出来,怎么才过去了那么几年,就连哭都不会了?没有声音的,像一尊毫无生气的人偶。

不会哭也不会笑。

这就是沈温许回家的这三天里见到的顾玉宁。

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玉宁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在沈温许眼中,他的弟弟不应该这样。

顾玉宁很爱笑,顾玉宁笑起来的时候也最好看。

大学的这四年,沈温许没有要家里的一分钱,所有学费和创业的费用都是他打零工和靠奖学金赚出来的。

每当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都会想一想顾玉宁。

记忆中的少年很活泼,笑起来明媚又灿烂,虎牙很小,见到他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头发蓬松地扑到他怀里,软着嗓音喊一声“哥哥”。

身后仿佛永远都披着耀眼的阳光。

沈温许虽然冷漠,但不代表他不在乎顾玉宁。

“……哭什么?”

“……”

顾玉宁窝在沈温许怀中,鼻尖泛红,牵连着眼尾也是红的,手指紧攥,哪怕指甲嵌入肉里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哥……”

顾玉宁声音很抖,他闻着沈温许身上的冷香,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哪怕沈温许没有对他表现出嫌恶的情绪,可顾玉宁还是觉得自己恶心。

他太脏了。

过去的一年里,顾玉宁身上的每寸皮肤都被腥臭的精液涂抹过,一开始他还会哭,会害怕,可哭得越是厉害,就被人弄得越是狼狈,直到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为止。

在养父们的恶行下,爱笑的顾玉宁终于变成了哑巴。

“玉宁?”紧紧抱着他的沈温许道。

这轻得让人有些恍惚的声音,让顾玉宁从过往的噩梦中挣扎出来,漆黑睫羽被泪水打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出。

他在哭。

却哭得没有一丝声音。

少年那张精致到不正常的面容上布满泪痕,他每落下一颗泪水,都将沈温许凌迟。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秒。

安静到半点声音都没有的房间里,顾玉宁哑声道:“哥,我……我想回去……”

“去哪?”

“不、不去哪,就……回去。”

顾玉宁说得很抖,他知道沈温许清楚他和养父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但只要沈温许没有摊开说明,那顾玉宁就不会把这些事情挑破。

手轻轻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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