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眼睛
正在将处理好的食材打算放进大缸里的时候,素来清净的房子响起了清脆的门铃,是她前些日子用陶器制的,声音好听,放在内室也无大用,g脆放到门口作铃。
洛云岫洁了手,便去开门,看见来人是京玶霁。
“师妹来了。”
那人一边呼出白se的气,手里还拿着一件大衣。天冷下来,更衬得她雪白,玉琢似的脸更加淡且冷。
“洛云岫。”
京玶霁难得不唤她师姐,随后不再言语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大衣递给她。
“这是……?”洛云岫虽然0上去感受到的这触感就知是上好的裘皮,但还是要故作不知地问。
那人又呼出一口冷气,似乎并没有想进来的意愿,伫在门口:“裘皮大衣。天冷了,九青山背光面y,师姐多加些衣裳,免得感染了风寒。”
竟是将自己原来的话返还给自己,但不过她知道其实京玶霁送衣服,不是真的担心自己风寒,算是关心,一种心意罢了。
看着虽然冷,也不知道脑子里的所思所想,但行事作风,不让人讨厌。
见那人呼了不少冷气,她心知虽然京玶霁是混沌灵根,但冰灵根的属x最为强大,不免t寒,这会在外头衣衫单薄的站了会,就算身t不冷,但她倒还是不忍美人受冻。
洛云岫牵起她的手,0到了冰冷的肌肤,往自己这处引了些:“进来吧,里头烧了炉子,即便你不怕冷,我也是怜香惜玉的,看不得美人在外受那些风寒。”
京玶霁于是被牵进来,手被另外一只手捂着,手心相扣,像是煨了一个大暖炉。热量源源不断传递,竟是让她有些恍惚。
很快,一gu淡淡的酒的味道传过来。
“哦,天冷了,茶树种不了了,我便改酿酒了。”
京玶霁淡淡地开口:“洛……师姐……”
看出来,她更喜欢唤自己的名字:“唤我的本名吧。若是你喜欢,唤我的小字亦可——菀柳。”
京玶霁又是沉默了一会,才继续:“洛云岫,其实……”
“若你喜欢茶树,我能帮你……”
说的有些扭捏,不过心意还是很好的,洛云岫笑着坐到她的身边:“哦,师妹这么神通?”
“你不是知道我是混沌灵根吗……”
被人打趣后,京玶霁只是略微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你若是愿意,我能让你这个院子所有的植物四季常青,永不落败。”
思索半晌,洛云岫轻轻地说:“我本不愿麻烦人,但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只好劳驾你帮帮我了。”
二人行至后院,因为天气实在是冷,就连那些金se的花也都落败了,更不必说茶树,只剩下了枝g、光秃秃的。
京玶霁闭上眼睛,调动灵力,使了个术法,便就看到原本萧索雪白的院子竟是又迸发出生的希望。磅礴的力量ch0u条而出,枯老的的枝g上竟是冒出点点新绿,最终扩大开来,蔓延了整片院子。
连带着无味的土地也冒出了草尖,探出一些芽儿,再长高,青绿的草儿绿的亮人眼。使得洛云岫似乎感受到——自己好像还在春季,在草木b0发的莺时。
满眼都是绿se。她不免扬起一丝真切的笑意,往向京玶霁:“多谢。”
“若你同样喜欢这金se的花,我也能做到让它开起来。”
本以为那人会答应,却见她摇了摇头:“花是花,树是树,花要在应季开才最有美感,若是四季都开,便少了‘失’,若是少了‘失’。那再‘得’,便少了些趣味和珍稀。”
于是二人又沉默了。
“你赠我的茶,我很喜欢喝。那件衣服我知道对御寒对你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做工和样式都还不错,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给你的。”
洛云岫转过头去望向那人,金se的眼睛因为面光微微眯起一些:“看起来,师妹似乎很关心我?”
“不曾有。我这个人只是不ai欠人情。”
要说欠人情,也只能是她洛云岫欠人情。替她保管佩剑,是职责所在,没有人情;保管佩剑,却又不及时归还,算是欠了她一条人情;赠她茶,算是还了这条;答应去百宗节,也不是为了她,算是不欠;但在山上,她虽然不说,但很清楚,京玶霁替她解了围,算是欠了一条;而现今,她赠自己衣服,又让她后院的茶树四季常青,就算是扣掉上次又赠她新茶的那份。
满打满算减,倒是她洛云岫欠了那人两条人情。
“嗯,但是师妹你所做的事儿,可是让师姐我欠的人情越来越多了呢。”
听出她话头里的打趣味,京玶霁急忙偏过头去,藏在墨发下的耳朵竟是悄悄地红了,脸上倒还是那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
“话说回来,还是要谢谢你。今年过年,一起来吧。”看着她红透的耳朵,洛云岫第一次感到自己终于看透了一些京玶霁。
或许她就是那第二类人吧,本身内心就没什么弯弯绕绕,倒是自己恶意曲解了。
“嗯。”
那人闷闷的回了一句。
很快,天更冷下来了。深冬已至,春节悄然跟进。玄灵宗大多弟子都告假归家了,虽然宗内人少了大半,但仍有留守的弟子。为了庆祝节日,还是在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贴上了红联。
一派喜洋洋的浓厚氛围。
g0ng南郁本该是回家的,但她x子倔,又跟g0ng毕澜吵了架,生了些隔阂。偏偏她又和她老爸g0ng毕澜x子相像,二人都是不愿低头的x格。g脆今年,g0ng南郁就留下来和洛云岫一块儿过。
更好的事就是韩若尧,也就是寻启,也出关了。修为达到了化神中期。多年的门槛跨过,又遇上新年这个盛节,韩若尧多了个弟子。洛云岫她们则多了个师妹。今年,必然是不一样的,说是热闹非凡也不为过。
今年的九青山,似乎更有人气了。
洛云岫调了些浆糊放在瓷碗里,站在檐下将小碗递给站在椅子上的g0ng南郁:“小心些。”
那人正笨拙的接过小碗,拿着蘸上浆糊的刷子在木门上刷着,手中的红联,被她弄的有些皱。
“g0ng南郁,我说,你就不能先刷浆糊嘛,”洛云岫一边站着看那人的动作,一边吐槽,“寻启师尊刚写好的对联又给你弄皱了……到时候贴上去可不好看了。”
g0ng南郁不在意的说:“师尊写了很多张呢,再说了皱了贴上去还是平的,不影响嘛。”
说着她展平对联的一角,将一边先按在浆糊上,再用手顺平,很快便贴上去了。洛云岫退后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歪了。”
“嘶。”g0ng南郁又把对联揭下来,因为浆糊没g,倒是轻松,“看牢哦,再贴歪这张可真的要毁了。”
这下对联贴正了,g0ng南郁又贴了个倒福。
“福倒,福到。啥时候天大的福气能降临到我头上。”
“不是福未到,而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洛云岫接过她手中的小碗,轻声嘀咕。
g0ng南郁从椅子上下来:“你说的对,知足常乐。”
韩若尧坐在里屋,正煮着茶,对面坐着京玶霁,见她二人进来:“快来,外头冷,喝点茶。”
两个人拉了个椅子并着她坐下,韩若尧是很温婉的长相,不同于三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便是很温柔的美人。岁月并不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自打洛云岫和g0ng南郁有记忆起,韩若尧就是这个样子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