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玻璃门上霎时多出一道水痕。
锦声不断往玻璃门上泼水,告诉燕长观自己很不高兴,见门外人不说话,他吸了吸白里透红的鼻子,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真的好烦。”
“所以真的弄裤子上了?”
燕长观不依不饶,烦得要死,小锦鲤不想再搭理他了,匆匆忙忙洗干净后,他穿上衣服,把浴室门一开。
瞬间,缠绕着香喷喷的雾气扑面而来,燕长观烦人的声音一顿,眼前少年用湿漉漉的指尖拉着门把手,浑身水汽,如同刚出笼的蒸饺,清纯漂亮,又含带着玫瑰刺。
“那你这么懂,你难道也这样啦?”
小锦鲤睁着圆润的眼,克制着羞耻,用刚出浴室的软音凶燕长观。
燕长观却是觉得他好香。
他靠这么近,浑身的香味都无所遁形,仿佛正被自己抱在怀里,贴着皮肤用鼻尖轻嗅。
燕长观喉结滚了滚,未语。
他没说的是,他昨夜真的做了这样的梦。
否则他今天不会起这么早,这个点还不是两人平时吃早餐的时间。
锦声见燕长观不说话,霎时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燕长观不正经,他不能也这样不正经。
于是小锦鲤便往外走了去。
……
小锦鲤以为昨夜的梦是意外,以为是天气太热了所以自己才做这些梦的。
怎料第二个夜晚他再次做了这种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小锦鲤又是直奔浴室,白净精致的脸蛋满是隐隐的崩溃,洗了澡后他便定身开始听佛歌。
这回燕长观没再侃他。
第三个清晨。
锦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梦的,而且听人说这种梦都有幻想对象……可是他的梦里,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梦里什么都看不清,他的大脑也是迷茫的,只有清早时看到脏了的裤子,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不该做的梦。
锦声轻轻攥紧那几张杀伤力最强的符纸,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再试一个晚上。
如果今晚他再……再这样,那肯定就是燕非江搞的鬼。
睡前,小锦鲤拽着燕长观的手,让他给自己念清心咒或者佛经。
燕长观皱起眉,轻啧一声,“我是天师不是和尚。”
“拜托。”锦声双手合十,软软看着燕长观,瘪了下嘴,“试试这样我还会不会做梦。”
“你是不是想找女朋友了?”燕长观忽然问。
锦声愣了一下,慢慢放下合十的手,认真说,“没有的呀。”
他顿了好几秒,耳根有点红,正要张口,就听燕长观道:“哦,那是想要发泄了?”
“……”
锦声看看燕长观。
然后他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叫燕长观赶紧念经文,燕长观伸手拽了他的被子一下,本想继续试探,见没拽动便也作罢。
他念了五分钟左右的经文,锦声很快睡着了。
燕长观却是没离开。
他坐在锦声床边,放下手机,伸手把鼓成一团的被窝掀开一点,少年闭着双眼静谧睡着,微微蜷缩着。
夜里枯燥,燕长观却不觉得无聊。
他盯着锦声看了许久,大概一点钟的时候,锦声微微动了下。
被窝里的少年软睫蹙着,大抵是有些难耐,透着绯色的指尖不由得攥了下衣角,悄然露出一点雪白的腰线。
燕长观眉骨一压,伸手握住少年细白的指尖,就着他的手把衣服拉下来。
衣服遮住那截雪白后,事情却没就此作罢,小锦鲤反倒握着燕长观的手不肯给他走了。
燕长观不知道他梦到了哪一步。
他光是想到这个梦有大部分可能是燕非江主导的,心底便涌上小心眼的醋意,他面无表情盯着少年姣好的睡颜,耳边听到一点软甜的汽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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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涩鬼缠上的男大学生10
燕长观慢慢起身,垂眸看着躺在被褥里蹙眉闭眼的少年。
少年睡得深,已然陷入梦魇,胭红的唇瓣时不时会难耐张开,露出一点艳色的舌尖,偶尔还会溢出一点惹人遐想的软调。
他梦到了什么呢?有人在梦里亲他吗?
燕长观自顾自想着,那点软软的腔调不断透过安静的夜色涌入他的耳畔,再激荡地滚入他的四肢肺腑,仿佛在催促着他做些什么。
“锦声。”燕长观忽然喊。
锦声紧紧闭着眼,没有听到。
燕长观坐回他身边,伸手碰了碰他不断轻颤着的长睫,止步于此,燕长观并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他是正经人。
就算他心底对锦声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他也绝对不可能趁人之危,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锦声睡着,第二天可能什么都记不得。
燕长观细细看着,又不太能耐得住他偶尔从唇齿间溢出来的软调,深呼吸了一口气,燕长观复又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睡颜静谧的小锦鲤。
燕长观本是想叫醒他的。
可他险些忘记,深陷梦魇的人可不是外力能够驱动的,想到这,燕长观的眼眸沉了些,唇边扯出一丝不带笑意的弧度。
所以,还是把燕非江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