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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她应该是说什么醉话,把那名女仆从吓倒了,她们不迭声的向她道歉,离开了房间。

房门口,肯尼和郑兰都在,女仆从退下来说:“孟小姐让我们滚开……不许碰她。”

郑兰朝里面看了一眼说:“那就算了,关上灯留下一个人在外面,半夜如果她醒来需要,就再进去。”

“是。”她们应是,进去关灯。

肯尼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孟真,她蜷缩着躺在宽大的床上看起来那么孤单可怜,可她又不许其他人靠近帮她换衣服。

“上将。”郑兰叫了他,“我们该离开了。”

是啊,无论是他还是郑兰都不适合进去照顾她。

仆从将门关上,肯尼和郑兰一起离开,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对方的心思,可谁也没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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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孟真晕乎乎睡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托起了她的脑袋,在解开她的发髻、摘掉她的耳坠……

很轻很小心。

是哥哥吗?

那只手很粗糙,梳顺她解开的黑发,用温温热热的毛巾在替她擦唇上残留的口红。

哥哥吗?

她迷迷糊糊的将脸贴在那个手掌里,叫了一声:“哥哥。”

擦脸的手顿了顿,随后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说:“你想你哥哥了吗?”

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像是听了两辈子。

她醉醺醺的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李丹,漆黑的房间里他蓝色的义眼格外明显,他的手掌还托着她的脑袋,毛巾还擦着她的脸。

“李丹……”她喃喃叫他,像在做梦一样:“你回来了。”

李丹停下手指看着她,她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喃喃着说醉话:“李丹,李丹甸海河没了,你妈妈可以回家了……”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李丹的心像是被她握紧,被她热热软软的手握紧,从甸海河里捞上了岸,没有人知道她这句话为他带来了怎样的震荡。

他不自控的抱紧她,眼眶热的厉害,真真,真真,他的毁灭之神,再生之神。

她毁掉甸海,解放了他。

他低头将热热的双眼埋在她的脖颈里,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真真,真真……”

他这样叫她,在她喝醉的夜晚。

孟真感觉到脖颈里潮潮热热的,抬起手去摸,摸到了他流着泪的眼睛,“你哭了?”

李丹抓住了她的手,可她强硬的捧起了他的脸来看。

她绯红的脸连眼睛都是醉的,盯着他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看的他无地自容。

他的双眼是那么丑陋残缺,他不喜欢被人这样凝视着,可他总是拗不过她,无法拒绝她,只能低下头去哑声说:“我帮你把睡衣换上,好吗?”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看着李丹伸手解开她的扣子,他潮湿的眼睛,脸颊和耳朵很红很红,手指紧张的几次没解开一粒扣子。

她伸手捧住李丹的脸让他低下头来,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也在颤抖,却在她吻上的瞬间张口迎接了她。

他抱紧她,失控似得把这个吻变得急切又无法呼吸,他像是忍了很久,等了很久,和第一次时一点也不一样。

他甚至伸手托住她的脖子,吻的更深了一些。(审核员好,没有后续)

缺氧让两个人都天旋地转,目眩神迷,李丹熟练的吻上她的耳垂,听见她颤抖的呼吸声,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脚踩在他的腿上低低哑哑的说:“李丹,跪下去。”

他剧烈呼吸着顺从她的双手往下、往下,跪在了她的膝边……

她踩着他的肩,迷醉的望着他。

可以吗?

他心跳的快要出来,热的要蒸发,他可以吗?

“李丹我喜欢这样。”她声音又哑又嗲。

李丹埋下头,热的要融化。

浓稠的夜里,孟真晕乎乎的想:要是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谈不同的恋爱就好了,云京有顾萧,泰蓝又郑兰,沙俄有肯尼……甸海……

李丹、李丹在她需要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他学的这么好。

郑兰能允许自己的王后这样吗?她喜欢很多人怎么办?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哥哥,她会变成很糟糕的伴侣。

作者有话说:

孟真:做泰蓝王后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吗?

郑兰:……

◎顾青父亲死、养母被抓◎

额头凉凉的, 头痛在凉凉的感觉下好受了许多。

孟真迷迷糊糊醒过来,外面天光大亮,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凉凉的毛巾,窗外虫鸣鸟叫, 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她扭过头看见李丹光着上半身扭了另一条毛巾正出来, 看见她醒了竟是吓到似得顿了一下, 随后耳朵就红了。

“你……头还痛吗?”李丹慌忙抓起床边的黑色t恤利落的套在了身上,头还低着, 彷佛很不好意思。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光着上半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真躺在床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些事情不好意思吗?

他穿好衣服过来, 把她额头上的毛巾换走,又敷上了一条, 被她笑的脸很红, 又问她:“头还痛吗?”

没那么痛了。

孟真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头痛?”

“你昨晚睡的不好。”李丹说:“总是在说头痛。”

“是吗?我不记得了。”孟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她只记得昨晚很累很累, 浑身黏糊糊的睡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原来她还说了梦话吗?

李丹望着她,下意识的问:“你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的事,全部不记得了?

寂静的房间里,孟真瞧见他嘴唇上有一点小小的伤口, 记起来一些, “昨晚我咬伤的?”

李丹脸就更红了。

她记起来,昨晚她和李丹都失控了, 吻的太厉害她咬伤了他的嘴, 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好像都发生了。

孟真记不太清楚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 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手上、腿上也是清理过的,没有一点昨晚黏糊的痕迹,连房间也是整理过的,她的耳坠、项链规整的收在床头的盒子里,只有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水印提醒着昨晚不是做梦。

不用问也知道是李丹收拾的。

她陷在枕头里看着李丹,他脸颊上都有一道抓痕,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指甲里还有一点点红色血迹,凭着仅存的记忆她伸手轻轻勾起了李丹的衣角。

他紧张的抓了一下她的手,脸红的快要熟透。

果然他的腰上也有抓痕。

孟真很抱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爱抓挠和咬人,“疼吗?”

“不疼。”李丹很想告诉她,那些痛也是快乐的,甚至是更快乐的,他难以形容,也难以说出口。

只是放下她的手,从桌子上取过来一杯蜂蜜水给她:“我刚刚弄好的,解酒。”

孟真看见桌子上,他还挤了一杯橙汁,是在哪里学来的?

她伸手接过蜂蜜水,手指无意识在抖。

李丹下意识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皱眉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孟真解释说:“昨天没吃药的反应,一会儿吃了药就好。”

她接过水,说的那么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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