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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狼狈不堪的样子,是她们最想看到的,明明都正中下怀了,你还在毫无意义的哀怜自己的遭遇。
拜托,你的敌人比你聪明比你强大,你有什么资格把时间耗费这里?
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讚达也好,乔波尔也罢,甚至是我,我们都给你指出了一条明路,结果拖后腿是你自己。
赶紧滚回家洗个热水澡,早早的睡吧,眼睛一睁开,你面对的还是一成不变的困境。”
秦韫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慵懒里充斥着嫌弃,那是她最常有的表态,只是倏而拽住纪南岑的衣领,凑近了脸颊冷冰冰的强调着:“你明明是一头凶蛮的孤狼,偏偏把自己活成了连叫都不会的蠢狗,真是可笑至极。”
——生产队的驴耀耀ti——
1胡耀耀:“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
话筒给到你们:“山那边的读者,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唱起来!”
2秦韫说的对,明明是一头孤狼,怎么就活的这么狗里狗气的呢?现在的纪南岑还是很弱的。
3许下一个生日愿望,“老天爷呀,让我的读者们都点点预收文《案发现场禁止谈情说爱》的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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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
纪南岑被骂的狗血淋头, 微哑张合的唇颤动着,鼓着鼻翼抽搐了几下,眼尾陡然浮起不甘的湿红。
秦韫说的对, 她现在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丧家犬,那些恶人想要看到的落魄、失败、黯然, 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不服?”秦韫讥笑, 抓住衣领的手用力往外一推, 言语依旧是不饶人的薄凉, “不服也没办法,都是你自食其果,但凡硬气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纪南岑抚平皱巴巴的领口, 不再搭话, 她起身走到露台边, 情绪已经恢復平静, 视线自然的落到楼下的街头。
接下来的一幕惊住了本想上前的秦韫, 随之而来的是响彻天际的尖叫,“啊!!!”
纪南岑单手撑住大理石贴片的露台,修长的双腿划出漂亮的弧度, 转瞬间便站在了半身高的台面, 以一副不惧不畏的姿态岿然不动。
不远处的江景是如此的怡人,只是吹来的晚风刮骨的痛凉。
也许这一刻, 纪南岑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矗立在过去与未来的崖口,只要抬脚上前一步, 便是粉身碎骨的蜕变。
那抹挺拔卓立的身影, 与漆黑不见星月的空际混为一体。
是的, 纪南岑天生属于暗夜。
被拂乱的长发在风中飘逸,她半侧着面颊,目光落在秦韫的身上,眸底荡开轻蔑自信的孤傲。
那样的神色从不属于她,但她已经学会征服另一个自己,甚至在无声的倾诉着,她也有桀骜不驯的一面。
“你说我明明是一匹孤狼?”纪南岑询问的同时肆意的咧嘴一笑,那森白的牙在霓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郁。
“你干什”不等秦韫歇斯底里的质问,她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秦韫后脊骨抽凉,疾步追到露台边探着身子朝下看去,继而松出一口气。
要知道三层楼高,足以把这神经病摔得无力回天。
纪南岑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攀着凸起的墙沿寻着落脚点,那壮硕有力的核心托起了所有的高难度的动作,几乎不带停顿。
每一次落脚都在死亡的边缘反覆横跳,矫健迅敏的身姿又将一切显得极为轻易,直到稳稳的落在了酒吧门口。
秦韫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掉了下去,她怅然的叹息,“简直是不疯魔不成活”
纪南岑抬起头,始终保持着诡谲的笑容,她双手护到嘴边揶揄着:“要不这次你也请我喝酒?”
“你!!!”秦韫气得原地跺脚,“为了逃单不要命了!?”
纪南岑笑着理了理外套,没心没肺的调侃自己,“毕竟我爱财如命嘛~”
回到寥无人烟的旧城改造区,纪南岑独自漫步在蜿蜒不见尽头的巷子里。
这里曾充斥着朴素的人间烟火,如今一砖一瓦只剩死气沉沉的冰冷。
苟活一生的路灯,终于不再点亮微弱的光芒。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纪南岑黑影在乱窜”巷子里回荡着纪南岑胡编乱造的歌曲。
深寒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道,寂寥的孤身一人,只能靠哼鸣来慰藉。
厚重的人生,披上了孤独,怎么看都是如此的单薄。
纪南岑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院子的路,只是莫名的漫长,莫名的遥遥无期。
直到无数个拐弯后,她终于静静的矗立在小院门口。
像是鼓足勇气,纪南岑拉开没有上锁的铁门,没有富贵吠鸣,没有金花叨耳的咯咯哒,没有她心心念念的冷冰沁。
这里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荒漠。
径直走到二楼的转角处,当初陆之默炸毁的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既讽刺又萧瑟。
纪南岑能想象苏屿汐在面对可怖的绑架时,有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她踩着破烂不堪的门走了进去。
好在属于自己的童话世界和武器房安然无恙。
被酒精麻痹之后的清醒很短暂,特别在步入童话世界的那一瞬,身体与精神的双重乏力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