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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棠想了想,用手比划个没完,可惜的是江志强压根看不懂。
“你耍我是吧。”江志强怒极反笑,他一把扯起江晚棠的头髮,用刀划开了她的上衣。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江志强却丝毫不心动,他现在的身体属于活死人,那个地方早就烂没了,有心无力的时间久了便也没了想法。
江晚棠慌乱的将胳膊挡在胸前,她大声解释道:“我就是想睡个觉,这你也生气啊?”
江志强动作一顿,他垂眼看着江晚棠微红的眼眶,突然放开了对方:“江晚棠,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啊?”
江晚棠深以为然,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就被亲弟弟绑架到这里,她不委屈谁委屈?
“这是你应得的。”江志强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离开了。
江晚棠身上的锁链另一端连着墙壁,手铐和脚镣紧紧贴在皮肤上,因为刚才挣扎时的剧烈动作,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现在疼得厉害。
她想法设法试图挣脱束缚,无奈力气太小,又没法斩断手脚,只能放弃逃跑的念头,专心摆烂等待未知的结果到来。
地上时不时窜过去一隻老鼠,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臭味,闻得江晚棠直反胃。
因为急着回来,她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
现在的她格外怀念早上的那顿飞机餐,尽管只是一个小麵包和一杯酸奶。
江晚棠强迫自己尽快睡着,这样就能减少一些消耗,保留体力以便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恶劣的环境让江晚棠无法陷入深度睡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将她惊醒。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哀嚎和惨叫声驱散了江晚棠本就不多的困意,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天也没能得到答案。
随着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江晚棠打了个寒颤,她怀疑被关在这里的远不止她一个这么简单。
江志强不会是误入了什么非法组织吧?
比如说拐卖妇女儿童,做黑心手术嘎腰子之类的。
说不定他还打算把自己卖到国外边境,到时候她只能被迫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
想到这江晚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行,她必须得赶紧逃出去!
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江志强会转性子。
话虽如此,怎么解开手铐和脚镣成为了最大的难题。
她总不能用牙啃吧?
江晚棠愁得要命,她把希望寄托在杨思彤身上,希望对方早日发现自己被绑架的悲惨事实,带着警方一起将坏人一网打尽,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杨思彤自然是报警了,但江志强提前踩过点,避开了所有的监控,他还特地把自己的痕迹全部抹除。
再加上案发时没有任何目击者在场,事情陷入僵局,进展尤为困难。
雪上加霜的是,之前杀死孙阿婆的凶手又一次出手了。
这次它直接杀了一整层楼的人。
楼上楼下的居民没有一个人听到异常的声响,直到血水渗透墙壁流到楼下,惊慌失措的居民连忙报了警。
电梯门刚打开,映入警察们眼帘的是一片血色世界。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内脏、血肉、人体组织散落了一地,每个受害者都死不瞑目,灰蒙蒙的瞳孔上满是深深的绝望。
哪怕是经历过无数案子的老刑警都忍不住脸色大变,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堪比人间炼狱的场面。
经历了四小时的煎熬,受害者信息终于被统计了出来,最小的受害者才刚刚出生三个月,而最大的刚过完八十岁大寿。
整个13楼20多个住户无一生还。
很快来自各地的记者闻声赶来,想要得知关于这门惨案的详细信息。
这是怪物第一次向人类伸出爪牙,也是第一次让人类意识到有恐怖的存在正在悄无声息的入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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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棠一脸恍惚的睁开眼睛,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被困多久了。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也许是更久。
期间江志强隻来过一次,丢给了她一瓶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味来,感情江志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自己活啊。
江晚棠有些绝望,她不知道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天依然没有人来救自己。
即使她已经尽量不去动那瓶水,可它最终还是见底了。
江晚棠在小口小口喝水争取多苟活两天和一口喝光之后早死早投胎之间犹豫了许久。
最终对水的渴望战胜了理智,她拿起瓶子将里面所剩无几的矿泉水全部倒入口中。
清凉的液体滑过肿痛的喉咙,缓解了她目前最大的难题,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开始琢磨用什么方法能够快速无痛的去世。
她盯着自己脏兮兮的裙角出神,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狼狈。
手腕上的伤口因为感染而高高肿起,她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难道自己的结局注定如此吗?
谁能来救救她啊……
在江晚棠因为体力不支而陷入昏迷后,一道人形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杨思彤的眼底密密麻麻充满了血丝,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日没夜的寻找着江晚棠,其中坎坷自然不必多说,幸好在她彻底陷入绝望前得到了一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