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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许铃音:社会险恶

 

面皮薄的许二郎,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一眼父亲,嘴角忍不住抽动好几下。

令人头皮发麻的尴尬气氛里,许七安清了清嗓子,道:

“好香啊,我仿佛闻到玲月妹妹的厨艺了。

“二叔,今晚不醉不歇。”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三个男人默契的把那袋子青橘藏在身侧,假装视而不见。

这个过程中,许七安瞄了一眼二郎,只见许二郎面不改色,早已掩饰住了刚才的尴尬。

两年时间里,二郎也成长了许多,想他当初在老宅吟诗上吊,被家人发现后,尬的恨不得当场死去许七安想起当初,心生感慨。

爷仨进了府,直奔内厅。

内厅烛火明亮,屋檐下挂着几根冰溜子,饭菜的香气从敞开的门里飘出来。

内院不少仆人来来往往,添了几名娇俏的丫鬟。

他离京一个多月里,许府买了不少仆人。。

“京城地界的百姓同样不少冻死的,家里正好缺下人,你婶婶就让管家去牙子买了些下人,好歹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许二叔说道。

许七安颔首,婶婶虽然小心眼,爱面子,还自以为是小仙女,毛病一大堆。不过一个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又不需要勾心斗角争宠的女人,心肠不可能坏。

临安也是个例子,也亏了元景帝修道多年,宫中缺乏勾心斗角的土壤,若是长期生活在那样的气氛里,临安未必是现在这样的天真善良。

“大灾之年,也是没办法的事。”许七安侧头,审视一眼许新年,笑道:

“那婶婶怎么没给二郎买一个通房回来?”

许二叔“哈哈”笑道:“二郎再过两月就要和首辅千金定亲了,你婶婶可不敢得罪首辅的千金。”

许辞旧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大哥和父亲的调侃。

说话间,爷仨进了内厅,四角摆着取暖的炭盆。餐桌上食物丰盛,山珍海味皆有,这显然不是许府晚餐的常态。

婶婶和玲月坐在茶几边,许铃音和丽娜则凑到桌边,眼巴巴的看着食物。

“铃音,你别想着偷吃,等你大哥回来再开饭。”

婶婶警告道。

“噢~”

许铃音跪在凳子上,小手撑在桌沿,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厅外,恰好看见爷仨返回。

“大哥!”

小豆丁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从凳子跃下,双手别在腰两侧,朝后打开,埋着脑袋,气势汹汹的衝了过来。

许平志和许新年同时侧步退让。

小豆丁撞进了许七安的怀里。

好大的力气他心里吃了一惊,审视着妹妹,只是一个月未见,基本没什么变化,嗯,非要说的话,脸更圆了。

像一隻圆润的红苹果。

这说明小豆丁气血非常旺盛。

许七安凭借刚才的衝撞,估算一番,目测她现在的气力有九品炼精境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扎马步还不停的抖呢”许七安心里震惊了。

他摸了摸许铃音的脑袋,扫了一眼厅内的三个女子。

许玲月已经见过,丽娜皮肤白皙了一些,变化最大的是婶婶,五官美艳精致,皮肤水灵白皙,仅看这张脸,根本不像是养育三个孩子的女人。

是褚采薇送的驻颜丹吧?效果真好,要是在上一世,我就发财了,可惜回不去了他遗憾的想。

婶婶和玲月迎了上来,前者在侄儿身上扫过,确认没缺胳膊缺腿,微微昂起下巴,很矜持的说:

“回来啦!”

她忽然抽动一下鼻翼,

蹙起精致眉梢:“又是青橘味儿,这么重?”许二叔忙把手里的青橘拿出来,面不改色的笑道:

“青橘能治咳嗽,我买了给铃音吃的。路上也吃了一隻,所以有味儿。”

许铃音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去。

许二叔瞪眼道:“傻愣着作甚,快来拿啊。”

许铃音两条浅浅的眉头紧皱,把那袋青橘抱在怀里。

她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怀里的青橘,粗短的手指在里面翻了翻,只有四个,感觉自己还是可以的。

浅浅的两条眉毛舒展。

“咳咳!”

许二郎清了清嗓子,把藏在身后的牛油纸袋拿出来,递向许铃音,道:

“二哥也怕你咳嗽”

许铃音呆住了,许七安仿佛看到了她头顶的一连串问号。

把烫手山芋丢给孩子的许平志和许新年,心情愉悦的坐到桌边。

许铃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许七安见状,有些不忍心,于是说道:

“铃音啊,大哥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小豆丁顿时露出了阳光明媚的笑容,宛如云开雪霁,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娇声道:

“礼物在哪里,礼物在哪里呢大哥?”

许七安当即把藏在身后的青橘拿了出来,放在小豆丁怀里。

许铃音——收获【青橘x3】

可怜小小的一个孩子,整个人都呆住了,万万没想到父亲大哥二哥会如此对待自己。

小豆丁突然“嗷”的一声哭出来:

“我不要吃橘子,我不要吃橘子”

反正已经把锅甩出去的许二郎,一脸轻松的说:

“不想吃你就扔了吧。”

扔了小豆丁一听,“嗷”的更伤心了。

她才舍不得扔许二郎夹了一筷子冬笋。

再难吃也会吃下去的许二叔“呲溜”喝酒。

二叔和二郎真不是人,呸许七安给婶婶夹了一筷子菜,说:“记得让她好好刷牙。

酒过三巡,许二叔夹了口猪头肉,细嚼慢咽吃下,然后给儿子倒一杯酒,沉声道:

“外头都在说,是你向陛下献策,号召捐款?”

许新年“嗯”一声,解释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抄家,但永兴帝刚登基,位置还不牢固。所以只能采取更温和的方式。

“原本他是不同意号召捐款的,因为他上位期间任何举动都会被放大,被底下官员过度解读。

“想坐稳龙椅,最好是什么都别做,等羽翼丰满再大刀阔斧的做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许平志摇摇头,盯着二郎,道:

“这些东西,爹也不懂。但爹今天听到同僚说过一句话。”

顿了顿,他沉声道:

“谁让老子出钱,老子就砍了他娘的二郎啊,那人是说给爹听的。

“这事处理不好,你的前程算是毁了,嗯,有王首辅做靠山,倒也不至于,但要做很多年冷板凳。”

许新年脸色凝重:“我知道。”

婶婶和许玲月平时极少出门,没有打听消息的渠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官场上的事,又不好多问,母女俩相视一眼,一边皱着眉头吃饭,一边竖起耳朵聆听。

许新年继续道:

“这不大哥回来了吗,有大哥在,爹你担心什么?”

婶婶和许玲月舒展了眉头,心无旁骛的吃饭。

许七安则问道:

“如今朝堂什么情况?”

许新年措辞片刻,缓缓道:

“王党一家独大,魏党如今是掌管打更人衙门的左都御史刘洪当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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