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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年一直有在念书,学的却十分差劲,显然没办法靠念书成就一番事业。

况且江初雨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就是一个俗人,希望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然后和她找一个环境不错的地方生活。

这些年江初雨一直在为这努力。

“这不行。”贺知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王府不是你呆的地方,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江初雨感动于贺知秋的好心,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事说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江初雨不想麻烦贺知秋。

“我说行就行,别再跟我争了,要不然我生气了。”江初雨强势转移话题,“今天你来找我,都不带好吃的了吗?”

贺知秋每次去江府,都会给江初雨带特别多的好吃的,以至于稍小一些时,江初雨特别爱跟贺知秋玩,因为美美此时他不仅可以吃到好吃的,江平生他们对他也好一点。

“出府就急着来找你,哪还记得给你买吃的啊?”贺知秋给自己开脱,然后问,“要不我现在带你出去买?”

江初雨心动了,却困于现实,“能出去吗?”

贺知秋不确定。

好在凛冬阁偏僻,四周的院子都无人居住,巡逻的侍卫也少,所以两人一商量,去做了一件特别毁形象的事。

两人翻墙翻出了府。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跟安静的王府不同,江初雨一到街上,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他早上起来的迟,只喝了一点粥,如今闻着路边小吃传来的香味,他是忍不住了。

但江初雨没带钱。

“你买,钱我来付。”贺知秋像是察觉到他的窘迫,适时开口解围道。

江初雨心中大喜,高声喊了声好,就钻进人群去找好吃的了,贺知秋则跟在身后帮忙付钱。

另一边下了朝,准备跟同僚到酒楼吃饭的柳寒桑,看着买了一串糖葫芦,却被酸的直皱眉,然后把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递给旁边的人,等到对方也酸皱了眉,又眯着眼笑起来的江初雨陷入了沉思。

江初雨怎么在这?

原来他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

江初雨并不知道柳寒桑看见他了,一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常常刚买的东西没吃完,就眼馋上新的。

“我还想喝那个。”江初雨三两口吃完才买没多久的糖人,被齁的眯起了眼,话却没忘说,“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贺知秋见江初雨这般,很是哭笑不得,“想喝咱们就去买,你急什么啊?”

“沾牙没?”贺知秋担心江初雨不舒服,还要凑过来看,江初雨躲开贺知秋的手,说了句没事,便跑过去跟摊主要了一碗冰绿豆粥。

贺知秋被这般对待,也没觉得生气,笑着跟上去付钱,“要加点糖么?”

“不要了。”江初雨撇嘴道,“再吃糖就要蛀牙了。”

他今天出了王府,已经吃了不少的甜口,若是再贪吃甜味,那牙就真不能要了。

吃够了,江初雨便拉着贺知秋去逛布料店,想买些布料回去,好平时无聊,也能坐坐女红。

贺知秋看江初雨在选布料,眼底的笑意更甚,然而四周的行人落在江初雨身上的打量,却叫贺知秋皱起眉。

江初雨只做不知,他选中了一块布料,招手叫贺知秋去看,“小秋,你看看这个。”

江初雨其实比贺知秋还小,但他在贺知秋面前却挺没大没小的,不仅从没叫过哥,平时还仗着贺知秋对他好,而耍了不少性子。

贺知秋却乐得自在。

“喜欢?”贺知秋看了一眼江初雨选中的布料,视线就落到了江初雨身上,“那就买回去。”

“你都没仔细看,就说好,也太敷衍了。”江初雨不想理贺知秋,可除了贺知秋,他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江初雨放下布料,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绣了个荷包,我觉得挺好看的,不一定比不过陈夫人。”

听到陌生的名字,贺知秋好奇道,“陈夫人?”

“柳……那谁后院的,说是江南刺绣世家来的,手艺一绝,京城无人能比。”江初雨嗤笑道,“我觉得我做的也很不错。”

江初雨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

他让掌柜帮他把布料包好,拒绝贺知秋帮他付款,自己掏出小金库把钱付了,看天色不早了,就跟贺知秋告别,准备原路返回。

可江初雨哪里能想到,当他背着布料,好不容易从墙上翻下来,转过身却看到柳寒桑站在他院子里,正一瞬不动地盯着他看。

江初雨后背开始冒汗,跟遇到危险忍不住炸毛的猫一般,忍不住想后退。然而他脚重千斤,就跟被人点穴定在原地似的,明明是想走的,却毫无办法。

江初雨努力扬起一抹笑,喊了声王爷,“您怎么在这?”

柳寒桑看全了江初雨的反应,不答反问,“我不可以来?”

“当然不是。”江初雨摇头如拨浪鼓,否认的飞快,生怕慢一点会让柳寒桑误会,“这是您府上,王爷想去哪就去哪,都是可以的。”

柳寒桑不接茬,视线落在江初雨抱着的东西上,江初雨注意到柳寒桑的视线,不由紧了紧手臂。

柳寒桑看清江初雨的动作,反应过来他这么做是担心他拿走他的东西?

柳寒桑没忍住笑了,声音依旧很冷,“你抱着什么?”

江初雨那么做,就是怕柳寒桑看到他抱了什么,从而要收走。可他又哪知道,他都那么做了,柳寒桑还是看见了,还问了起来。

江初雨不想回答,但柳寒桑威亚太重,他不敢不答,“是布料。”

江初雨回答的很详细,“我想做做女红。”

柳寒桑没说话,江初雨也不敢催,一直低着头,等着柳寒桑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江初雨受不住要抬头时,柳寒桑终于开口了。

柳寒桑喊了他名字,“江初雨。”

江初雨浑身一抖,应的却快,“我在。”

“爬墙出去的?”柳寒桑声音冷冰冰的,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江府就是这么教规矩的?”

江初雨被吓到了,想起当年看到的惨景,怕自己会像那个人一样,闻言想也不想就跪下了,麻利认错,“初雨知错了,请王爷责罚。”

贺知秋反应最快,一见到柳寒桑就行了礼,弱弱地喊了句,“表哥。”

江初雨就没贺知秋反应快了,见柳寒桑来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朝柳寒桑走去,学着贺知秋行了礼,“王爷,你怎么来了?”

江初雨说完这话,才想起来上次他这么问就被柳寒桑反问了,想来也是,整座王府都是他的,那自然是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江初雨自觉说错了话,正准备认错,就见柳寒桑往院子里走,到他们先前坐的地方坐下,才转过头看他们。

柳寒桑在京城口碑不好,不仅仅是他做的事穷凶恶极,还因为他不笑时很凶,所以家里的小孩不听话,做父母的就会拿柳寒桑来吓他。

久而久之,柳寒桑就成了会吃人的妖怪,小孩听到他名字就会被吓哭。

江初雨虽然不会像小孩儿那样被吓哭,但看到柳寒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他还是很没出息地心跳加速,腿都有点打颤。

江初雨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好一些,还扬起笑来,“王爷做什么这么看我?”

贺知秋从说完那句话就变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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