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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完，叶星澜就伸手指向某隻从空间袋爬出来，正翘着尾巴“咔嚓咔嚓”啃桌角的火鼠，道：“你是在说这个吗？”
“……”方清道长差点就两眼一黑。
这桌子可是他从仙岛带来的，是由蓬莱仙岛上等的仙木製作而成的，竟然就这样被拿来塞牙缝！！！
火鼠啃了半天，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难吃。”
“这破木头真扎嘴。”
方清道长：“……”
他明白了。
这一人一鼠就是来克自己的。
“对了。”
想起之前那件事，方清道长舒缓了一下心情，有些期待地发问道：“上次我给你的那本上品古籍如何？”
那可是至清之体特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一睹其内容的宝典啊！
听见这个问题，叶星澜有些震惊地望向男子。
不是，你们老前辈一到晚上还喜欢聊这么刺激的东西吗？
他嘴角抽搐道：“看是看了。”
“就是内容有些超出我的接受范围。”
“哎呀慢慢来。”
方清道长语重心长道：“提升修为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只要踏踏实实地按照古籍上边的内容来就好。”
“……我有些做不来。”
“哎呀，这个我懂。”
方清道长道：“我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将这些事想象得很艰难。”
“但是只要你亲自去做了之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叶星澜更加惊讶地望着他，“道长……你经历过？”
方清道长还以为他说的是修炼，笑道：“傻孩子，我当然经历过。”
“我当时还挑选了一本适合自己的修炼宝典，学完之后，一夜之间还将上边的功法连续温习了七次。”
叶星澜：“……哦。”
不愧是老前辈。
连说个一夜七次都说得如此隐晦。
真是变态他妈给变态开门——
变态到家了。
叶星澜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聊这内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转移话题道：“方清道长，我还有事想问问你。”
男子点点头，语气亲和道：“不用跟我客气，尽管问。”
叶星澜看向他，认真道：“您是不是认识我爹？”
方清道长愣怔片刻，继而轻轻点头，道：“我跟你爹，自幼就相识。”
叶星澜对这答案一点都不意外，继续追问道：“那，我真是他亲生的吗？”
方清道长眼皮微跳，“你为何这般问？”
“很简单啊。”
叶星澜道：“我爹是仙尊，而我却是隻兔妖，这也太奇怪了。”
闻言，方清道长却是轻叹一口气，“你终于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么。”
他目光望向窗外的远方，似是在追忆，“其实……你娘亲就是隻兔妖。”
叶星澜下意识瞪大了眼。
“不仅如此。”
方清道长继续道：“她当年还是赫赫有名的幽华妖君。”
“也是妖界千年来唯一一任女妖君。”
提起她时，方清道长目光中带着一丝敬意，“你娘亲还向其他妖类证明了，即便是隻外形柔弱的兔妖，凭借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也可战胜所有强敌，登上巅峰王座。”
叶星澜听了，桃花眸中倒映出澄亮水波。
兔兔教果然是坠吊的！
“你娘亲当年身边可有不少追求者，最后却偏偏看上了知鹤。”
听见八卦，叶星澜立即竖起了耳朵，好奇道：“他们俩一个是仙，一个是妖，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啧。”
方清道长有些无奈道：“最初，知鹤这种不懂情爱的木头是拒绝了她的。”
“那一夜，你娘亲不服气，还大半夜闯入知鹤房间……”
说到这，男子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后来就有了你。”
“……？”
父爱如山体滑坡
卧槽。
叶星澜有被深深地震撼到。
你们老一辈的居然这么猛啊？！
“你娘亲那人，性子风风火火，敢爱敢恨，一旦动了心便是十匹马也拉不住。”
方清道长轻摆手中拂尘道：“然而，知鹤当时修炼的还是无情道，那一夜后，他便是下定了决心要与这隻兔妖断绝往来。”
“你娘亲见此，便是砸了许多灵石都要买知鹤的行踪。”
听到这里，叶星澜算是领会了。
他俩父子本无缘，全靠亲娘硬砸钱。
他一手撑着下巴，继续问下去，“所以，后来她就追到爹爹了？”
“不。”
方清道长回答道：“你娘亲后来追到一半生气不追了，知鹤那时偏偏动了心，开始去妖界找你娘亲。”
“可你娘亲根本不愿意见他。”
叶星澜啧啧道：“让这老头子虐妻一时爽，后期火葬场了吧。”
“的确。”
方清道长悠悠叹道：“其实你娘亲那时候已经有了你，还偷偷将你生了下来。”
“可是……”
叶星澜趴在桌上问道：“我记忆里，从未有娘亲的身影……”
“噢，毕竟你也没见过她几面。”
方清道长直白道：“你刚出生时，你娘嫌你太丑，将你扔给了知鹤。”